那匹马与无数针似的草站在一起,风扫在它的身上,又被撞了回去。它一直就站在那里向他瞭望。低伏的云层擦过马的身子,那匹马开始在草丛中行走。云雾在它的跑动中搅散成一团,罩在它的身上,好像是在云中的飞行。
苏巴感受到奇异的震荡,那匹马像极了一匹天马,它的长鬃被风云拔动,头在云雾中轻浮着,偶然闪现,又很快消失。马在云雾中的身姿是那么的美,美得如同梦中的意境。它忽然嘶鸣起来,声音中透出的悲伤让苏巴的手都有些颤动。
丘达看着苏巴:“孩子,今天又看到它了?”
苏巴凝视着丘达:“我跟着它走了好几天了,可每次只能看到它的影子。
“骏马的忧伤可以直达人的心里呐,那是它走近人的理由。它应该是这片草原上最后的一匹神马了,那匹马住在大苍山的树林里,却总是到湖边来喝水。它跑那么远来到湖边,好像是在找它的亲人。孩子,你的心思太大了,真正的骑手都会寻找那些自己的靴子的,可是那靴子是奔驰的灵魂,没有人可以穿上它在草原上走的……”丘达的眼睛里溢满了忧伤,“是骑手就得忍受痛苦,你做好准备了吗?”
苏巴突然想起了卢小闲对自己的嘱托,心中不由地泛起一丝激动,他低下了头:“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勇士,但我必须得到那匹马,我要将它送给主人,只有它才配得上主人,可我不知道如何才能走近它!”
丘达看着苏巴的脸:“孩子,跟我来,我让你看一件东西,那件东西也许会是你通向那匹马的途径,它可以让你听懂马的声音。”
苏巴跟着丘达走到一个大毡包前,雨已经停了,天空洗过似地呈现着让他不敢正视的深蓝。
丘达推开门,毡包内传出一股燃烧着的酥油味,昏暗的屋子里长明着一只酥油灯。
丘达把灯拔亮,屋内闪动着豆大的光明。苏巴看到地上有只已经破碎的旧鞍,他用手摸摸,冰凉透指。
上面蒙着一指厚的尘土,这具鞍子有多少年没有被人骑过了呢?
还有一堆马镫就放在屋子的角落里,而在墙上,一溜排放着十几副旧的马笼头。
苏马感到某种古老的气息正在向他逼来。
苏巴看着丘达:“这些东西好像有几十年了吧?”
“三百二十六年。”丘达一边说,一边把灯拿起来,凑到那些陈旧的马具前,那些马具在灯光中更加暗淡,它们有的破碎了,还有的只剩下了一半。
苏巴被丘达的回答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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