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去趟洛阳,会会洛宁。既然已知鬼符案非幽灵所为,那么徐继祖在洛宁的床上暴毙,便十分蹊跷了,没准她正是杀人凶手。”
卢小闲这一夜连惊带累,早已疲惫不堪,便早早睡了。
……
成娇与卢小闲跟在海叔的身后,海叔带着他们到了郊外,翻过一片小坡,望见荒地上立着一座无碑孤坟,海叔一指道:“便是它了。”
成娇怕见尸体,负责望风,卢小闲与海叔则挥锹舞镐,卖力挖坟。
一边挖卢小闲一边嘟囔着:“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从今往后,再也不干这种缺德事了,免得到了阴曹地府,这些冤魂野鬼跟我算账。”
新坟容易挖掘,说话间,棺材露了出来,他撬开盖板,向内一望,不由得目瞪口呆。
“见鬼!”卢小闲骂了一句,看向海叔,仿佛在问他是不是弄错了。
海叔望着空荡荡的棺材,半晌没有言语,消息是燕谷传给他的,应该不会有错。棺材便是用来盛死人的,即使找错了地方,里面也该有尸骨才对,谁又会在地下埋一具空棺?
成娇站得稍远,看不到棺内情形,问道:“怎么了?”
卢小闲苦笑着回答:“我们的对手神通广大,又一次赶在咱们前头,搬走了尸体。”
“可老何已经死了,我们的行动是怎样泄漏出去的?难道醉春阁还有奸细,偷听了我们的谈话?”成娇眼中闪过一丝惶惑,果真如此,那就太可怕了,父亲一手创建的醉春阁,竟然成了贼窝?
卢小闲安慰她道:“这恰好说明,狱卒的死大有文章,别灰心,我再设法查访其他人的墓穴便是。”
成娇取笑道:“那你岂不还要干一次缺德事?”
卢小闲一本正经道:“只好拜托你,死后多给我烧点儿纸钱,我拿去孝敬阎王老子。”
成娇神色一变,嗔道:“不许说这种话!”
卢小闲把坟重新填好,三人回到城内,转入一条大街,恰好路过京兆尹府,只见一名花甲老妇正在号啕大哭。
卢小闲上前问道:“阿婆,您这是为何呀?”
老妇抹泪道:“我儿子死了,可现在没法入土。”
“你儿子?”
“他叫张顺,是京兆尹府的衙役?前几日因冤鬼一案白白死去了。”
“啊?张顺?是他?”卢小闲惊叫道。
前些日子,张顺还替他母亲给卢小闲送过鞋垫,面前的老妇想必便是张顺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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