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藩。
以淮阳王的身份,又在长安多留了足足八年,年满十五岁,又最终被迁封为梁王的刘武,才终得以离京就国。
而在当时,皇长孙刘荣,才刚年满四岁。
十五岁离京就藩,又按太祖高皇帝定下的规矩,每三年一朝长安;
满打满算,自十五岁就藩至今,足足过去了十二年之久,这才只是刘武第五次入朝觐见。
每三年来一次长安,每次也就只待个把月——别说刘荣心怀芥蒂,本能的想要离这位王叔远一点,便是有心亲近,也着实没什么机会。
故而,在刘荣上下打量这位正值壮年的梁王时,刘武望向刘荣的目光,却时刻透着一股陌生和追忆。
“竟是皇长孙……”
“呃,竟是皇长子亲迎……”
“寡人,何德何能……”
虽然感到陌生,但毕竟几年前才见过,刘武也不至于认不出自己的大侄儿。
颇有些生疏的问候一番,刘武才刚止住了哭声,面上便莫名涌现出一抹不快。
“国丧才刚结束,皇长子,就如此迫不及待的脱下了孝丧?”
一听刘武这话、这咄咄逼人的气势,刘荣只当下一惊!
来者不善,也不至于来的这么不善、这么突然吧?
暗下稍一思虑,猜测着刘嫖那骇人听闻的盘算,或许已经和刘武通了气;
知道刘荣是自己最强力,甚至是唯一的竞争对手,刘武这才闹出这么一出,好给刘荣一个下马威。
意识到这一点,便见刘荣悄然挺直腰杆,面上也顿生一抹疏离。
“太宗孝文皇帝遗诏:国丧三月,举国皆罢。”
“便是皇祖母、父皇,都不敢违背先帝的遗诏,已各自换下孝、丧。”
“侄儿,又怎敢悖逆先皇遗诏?”
似是好意的解释一番,刘荣又极为刻意的低下头,在刘武身上自下而上打量一遍。
“莫非直到启程之时,梁王叔,都还未收到先皇遗诏?”
“怎至今都还披麻戴孝,身着孝丧……”
说着,刘荣面上适时涌上一抹担忧之色,似是很担心别有用心的人,会借此攻讦自家王叔。
原本只是为死去的先帝老爹感到不忿,想到什么就直接说了出来,却听闻刘荣这大大出乎自己所料的回答,刘武也不由一时愣了神。
隐约察觉到不对,又略有些心虚的低下头,看了看身上孝丧,方故作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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