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年长、更杰出的太子刘荣,铺出一条宽阔、光明的康庄大道……
有了这个认知,刘荣发现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如是想着,刘荣便侧身望向队列另一侧,正低头看着腰间王印,沾沾自喜的和刘德交头接耳的三弟:临江王刘淤。
“阿彘,也不是我的对手。”
刘荣不确定。
“——只要主力不受伤、不停赛,替补便绝对没有上场的机会。”
“左右不过是性子率直,想给大哥鸣不平,便口出狂言犯了忌讳……”
而替代品之所以能取代原品,必定是以原装品出问题,来作为先决条件的……
只要栗姬不太差——甚至只要差的别太离谱,便一切如故:太子刘荣仍是储君,胶东王刘彘也依制离京就国。
从天子启的角度来看,栗姬的存在,对于汉家独有的东、西两宫共掌朝政,皇帝、太后共治天下的二元政体而言,是绝不可忽视的重大威胁;
意识到这一点,刘荣不由得陷入一阵短暂的呆愕;
——曾几何时,刘荣认为自己打自出生那一日,便生存在群狼环伺、四面楚歌的绝境之中;
“所以,太子刘荣被废之后,临江哀王刘淤当即‘病故’;”
可栗姬的刁蛮、愚蠢,却丝毫不亚于‘太子刘彘’,所必定会带来的主少国疑、君权旁落。
毕竟再怎么说,太子刘荣也终归年长些,不几年便可及冠;
“只可惜,恰恰是父皇这不死心的最后一试,便试出了母亲那声:老狗……”
直到这一刻,刘荣才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历史上的汉武大帝,只是个幸运的替代品。
若是可以,那别说是老狗——哪怕是被骂成桀、纣之流,天子启也不过就是生几天闷气;
就算是一直把气带到皇陵里头,天子启也绝不会因为单纯的愤怒——绝不会出于个人的情绪,而做出任何关乎到宗庙、社稷的重大决策。
事实也确实如此。
看着两个弟弟面上洋溢着的灿烂笑容,刘荣也在顷刻间顿悟。
“梁王叔,从来都不是我的对手。”
留给刘荣的选择,除了得立为储、即立为帝,便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而是正如父皇所说的那样:阿彘,只是父皇为了以防万一,才给我留的替补。”
但刘荣能确定的是:对于天子启而言,重要的绝不是栗姬喊没喊那声老狗,而是在栗姬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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