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考虑到周亚夫是细柳营的‘创始人’,更是让细柳营扬名天下的功勋主帅,这也同样没什么值得纠结的了。
对于刘荣这不答反问,周亚夫显然也听出了刘荣想要表达的意图;
只本能的一皱眉,瓮声瓮气道:“家上,是信不过自己的老师、信不过自己的太子太保吗?”
“还是觉得臣作为当朝丞相,会害自己的学生、国朝的储君太子不成?”
周亚夫此言一出,一旁的窦婴顿时面色一紧,当即便做好了随时开口出身,从中作和事佬的准备;
至于老丞相申屠嘉,确实将半带着悠闲、半含着期待的目光,洒向刘荣那张荣辱不惊,浅浅笑容依旧的淡定面庞。
——虽然和刘荣往来不多,但申屠嘉很清楚:太子刘荣,大概率是有汉以来,老刘家最出色的一位太子储君。
在如此出色的储君面前,周亚夫想仅凭嘴皮子就把人唬住,怕是太过于异想天开了些。
再者:过去,长安街头巷尾都在传,皇七子刘彭祖‘雄辩’,口才堪称一流;
但鲜少有人知道的是:即便是这位传闻中‘嘴皮子贼溜’的皇七子——如今的常山王刘彭祖,在刘荣这个大哥面前,那也是不敢乱说话的……
“臣不密,则失身;君不密,则失国。”
果然不出申屠嘉所料:刘荣开口第一句话,便扔出了王炸!
随后的一番话语,更是怼的周亚夫怅然失语不能言,本就郁闷的心情,在刘荣这番堪称‘说教’的话语后,更是郁闷的黑下了脸……
“条侯用兵,尚且以家人子,及绛武侯部旧、细柳营嫡系为亲兵宿卫;”
“孤储君太子之身,系宗庙、社稷之重,又如何不该以自己的肱骨子民,来充任太子亲卫?”
“——若说练兵,条侯替我寻来细柳营的将官,孤自然是信得过的。”
“但若是想要,别说是条侯的细柳营——便是北墙的飞狐军,也有的是愿意替储君练兵的忠臣良将。”
“只是这其中的关键,并非孤信不信得过这么简单。”
作为‘君’,尤其还是带着‘学生’身份的半个君,刘荣自然不好把话说的太难听。
——什么鬼?
孤的太子亲军,让你周亚夫插手是怎么回事?
别说你周亚夫一个荣誉性质的太子太保了——便是刘荣真正意义上的‘太子师’:表叔窦婴,乃至刘荣真正的娘家人栗氏,也别想在刘荣的太子卫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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