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但有了那一柄大黄弩——仅仅只是一柄被孙辟疆背在身后的大黄弩,就已经让程不识坚信:哪怕抛开政治成分不说,孙辟疆单就是個人武力,也绝对可以做自己麾下的一员大将!
更何况孙辟疆曾经,也做过独立于北地都尉之外的骑兵部队:义渠校尉的主将。
能率领一千骑兵——尤其还是心高气傲,自幼便能得到朝堂中央优待的北地骑士,孙辟疆本就至少具备了校尉之才。
而且孙辟疆很年轻。
假以时日,这位曾经的骑校尉,便是成为汉家的骑都尉,乃至骑将军,程不识也丝毫不会觉得奇怪。
“孙校尉来得正好!”
与孙辟疆寒暄一番,又看了看孙辟疆带来的那二十来号亲卫精骑,程不识终是深吸一口气,将话题引回了正轨。
“若某记得不错,孙校尉任义渠校尉之时,麾下兵卒一千,当俱为义渠精骑?”
听闻此言,孙辟疆隐隐有了猜测,便也微微点下头。
“蒙先亡父余荫,又太宗皇帝、孝景皇帝垂怜,忝为义渠校尉,率北地骑士千人,俱为义渠良家子……”
得到自己意料中的答案,程不识只沉沉点下头;
再三按捺,也终究没能压下好奇心,遂再问道:“既为义渠校尉,又为何辞官?”
说着,程不识还象征性的昂起头,在周围扫视一周。
“某为北地守三载,也不曾听闻北地,有一支义渠校尉?”
见程不识问起此事,孙辟疆只稍显落寞的低下头,又故作坚强的挤出一丝强笑。
“先孝景皇帝二年,末将身母丧而告假。”
“次岁,吴楚七国谋乱关东,孝景皇帝乃调北地义渠都尉,于弓高侯帐下听令。”
“——周太尉下令奇袭淮泗口,弓高侯踏雪一击,一举击溃吴楚数十万叛军。”
“却鲜有人知:弓高侯麾下那三千轻骑,便有一千人,乃某夕日麾下义渠校尉……”
听到这了,程不识也总算是明白了前因后果。
——如今汉室,虽然还没有后世,父母双亲离世时,儿女当守孝三年之类的说法,但在父母故去时请几个月假,去操持父母的丧葬事宜,也完全是人之常情。
孙辟疆身母丧,饶是武将之身,也没人能说这三两个月丧假有什么不对。
怪只怪孙辟疆运气实在不好——丧假期间,刚好就碰到吴楚起兵,朝堂调孙辟疆麾下的义渠都尉去关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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