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打的人憋屈的紧!
反观李广,治军宽松,对麾下将帅那都是称兄道弟,勾肩搭背,好不亲切;
打起仗来,那也是气势如虹——走的就是个一力降十会的路子,好不痛快!
凡事就怕有对比。
若是汉家的将军人人都如程不识,那大家伙还不会觉得有什么,只会觉得汉家军纪严明,当兵有些苦;
但有李广这么个与程不识截然相反的‘正面’案例,两相对比之下,众人自然而然就觉得:李广是个好将军!
至于程不识,自然就是硬币的另一面了……
“呔二三子,莫不等着胡蛮潜入塞来,再扬戈而战?!”
众人交头接耳间,突闻一声震天嘶吼响彻塞墙;
待众人齐刷刷回过头,却见众人不远处,那位传说中的程不败铁青着脸——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这凛冬酷寒给冻的。
程不识身旁,副将一声嘶吼都仍不解气,当即大步上前,抬脚便踹在了其中一名兵卒的后股上。
踢得那兵卒当即摔个狗吃屎,正要上前再打,身后却传来程不识古井无波的淡漠语调。
“罢了。”
“不过是与左右同袍交谈而已,虽离了墙垛,却也终归算不上抗令。”
“——各领军鞭二十,下不为例便是。”
“再传令军中诸将:多加巡视,不可再犯。”
程不识一声令下,副将身旁当即有几位亲兵上前,架起那几个聚在一起聊天的兵卒便下了墙。
同一时间,墙下又涌上同样数量的预备役,接替了那几人留下的防守位置。
不多时,墙内不远处,便响起一声声清脆的响鞭,以及那几位受罚兵士的惨叫声。
每响起一声鞭响,墙上守军将士便会本能的锁一下脖子;
程不识却仍是那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面瘫脸,淡定从容的迈动脚步,继续沿着塞墙巡视着。
走出去一段距离,发觉身边副将面色有异,程不识便捕捉痕迹的斜眼瞟了瞟;
见副将几度欲言又止,程不识只深吸一口气,神情略带感慨道:“可是觉得某罚惩过重,恐伤了将士人心?”
程不识难得主动开口发问,副将本能的就要摇头否认;
但耳边传来那几名兵士的惨叫声,却让副将生生止住摇头的冲动,欲言又止的低下头去。
“将军曾说过:既做了汉家将士,头等大事,便当是服从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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