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最直接的原因,是白羊部的祖地,随着河套地区的丢失,而落入了汉人手中。
没有祖地,又暂时性失去了固定的草场,白羊部今年的日子,着实算不上好过。
即便有单于庭贴补,甚至由幕南的主人:右贤王不情不愿的划了一块新牧场给白羊部,也还是无法避免最近这两年,白羊部无法将大部分注意力,放在镇压幕南的政治任务上。
白羊部如此,楼烦、折兰二部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折兰部的祖地,位于河套、河西、幕南三方交界处。
过去,那是草原腹地。
而今,却成了直面河套汉军的绝对前线。
虽然折兰部自归降匈奴,就再也不曾从事过游牧,举部皆兵,完全由单于庭供养,但祖地的安危,也同样撩拨着这群战争狂人敏感、脆弱的神经。
对于游牧之民而言,祖地,是各部所信奉的神明之所在。
祖地没了,就等同于神明蒙羞,信仰崩塌。
即便是折兰人这样的战争狂人、彻头彻尾的疯子,也无法承受信仰崩塌的重创。
尤其折兰部,是草原上最典型的:以信仰作为战斗力、战斗意志源泉的代表性部族……
“汉人的条件,右贤王应该知道了吧?”
考虑到眼下的困境,军臣费了好大力气,才总算是让自己勉强冷静了下来。
——西征。
只有西征,可以解决匈奴帝国眼下的困境。
只有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外加数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海量物资,乃至于月氏残部的人头,才能让军臣重新树立起单于庭的威望。
而在那之前——在倾力西征之前,军臣首先要和自己最讨厌的亲戚,甚至是最厌恶的人类:右贤王伊稚斜达成一致。
在军臣率主力西征时,匈奴人的大本营:幕南地,需要伊稚斜这个右贤王、幕南地区的掌事人,倾其所有的固守。
最起码,也得撑到西征结束,单于庭主力凯旋而归……
“您的意志,伟大的撑犁孤涂……”
对于军臣的意图,伊稚斜显然也了然于胸。
准确的说,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只不过,那个名为‘趁机敲诈一波’的念头,却早就被伊稚斜抛在了脑后。
——看看军臣身侧,连一块羊肉都无法亲手用匕首切割下来的于单!
伊稚斜还担心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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