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之理?”
秦掌班道:“那鲁靖王妃就不怕皇上晓得了降罪?”
“你还是想得太浅了。”花雨田斜秦掌班一眼,“骨肉分离,轻易不得相见,人心都是肉做的,倘半点儿怨念也无,这般冷血隐忍,那方真正让皇上忌惮。鲁靖王可以大度,纵非真大度,装也得装得大度,鲁靖王妃则不同,身为母亲,是妇道人家,心最是柔软,偶尔发发脾气,只要不过份,仅仅扇风太医一个巴掌,以发泄忧子之情,实属情理。皇上晓得了,纵是动气,也绝然不会因此降责山东。”
秦掌班确没想到这些,不禁汗颜,心下越发惶惶。
似是看穿秦掌班的惊虑,花雨田离开花宅回东厂前,拍着秦掌班的肩头,诚心实意道:
“凌千户也是个忠心的,就是诸事好胜,他脑子转得比你快,偏生时刻在我左右的人却是你。他不知你我往日情谊,有此不忿实属正常,我信任你胜过于他,也是事实,再不忿,他也只能留在心底。别担心,只要有我花雨田一日,就有你一日。”
秦掌班感动得眼眶立红,想说什么,奈何声音已哽咽。
没错,凌千户只看到今日的他,今日的督主,却从不知在督主尚未是督主前,他尚未是锦衣卫时,他与督主一同经历过的那些艰难岁月。
凌千户再有能力,也无法取代他在督主心目中的位置!
临近东安门,未进,花雨田突然想起一事儿来,吩咐秦掌班道:
“你去买几斤猪肉,送到毛丢家去。”
秦掌班听得结目瞠舌:“几、几斤?”
花雨田沉吟道:“十斤吧。”
他也没送过谁猪肉,哪里晓得送几斤最佳,随便个十斤,不够,往后再添。
花雨田进了东安门,直回东厂,秦掌班转头去市集买猪肉,买完送到土地庙,看着殷掠空那眼神儿简直复杂到无法言喻。
不说殷掠空,就是毛庙祝都被秦掌班直盯着殷掠空看的眼神儿盯到浑身发毛,他展开笑容道:
“这么多猪肉,真是有劳秦掌班了!不过这么多猪肉,真是花督主的意思?”
秦掌班终于收回对殷掠空的注视:“是,毛丢不是说要给毛庙祝买猪肉么,督主觉得半斤太少,便让我买多几斤送过来。”
这不是多几斤,这是多十斤,殷掠空觉得花雨田办事儿也真是太随心所欲了:
“还请秦掌班代我谢过花督主,不过这些猪肉,无功不受碌,毛丢实在不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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