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番子那边的档头也上前禀报:“督主,一切顺利,城内城外皆已安排妥当,传回来的消息无半点差错,起初传言出处,皆已入了咱东厂诏狱。”
“很好。”
“很好。”
黄芪肖花雨田前后应道,两人不禁对看一眼,再是同时撇开。
众厂卫与城守瞧着,都觉得这时候的他们头儿,真有几分在闹小孩儿脾性的意气用事。
“传言只传了一日,由城内坊间传开,到底城内知的人多,城外的人大半不知,清理起来倒也要迅速许多。”公是公,私是私,黄芪肖分得极清。
永安帝要他与花雨田联手肃清京城里外所有对夜十一的不堪私议,连带着冯三的传言也得一起,事关无数脑袋,该与花雨田商议的商议,该与花雨田通气的通气,他绝不会马虎。
花雨田点头:“照这样的速度,彻夜不眠,到明儿一早,天亮了,也就干净了。”
黄芪肖回头训起微带困倦的锦衣卫:“都给我听好了,倘还想要脑袋牢牢挂在脖子上,都给我清醒些,要不然什么时候谁的脑袋掉了,可别怪我没提醒!”
花雨田跟着训东厂番子:“黄指挥使的话都听到了?照办!否则本座也救不了你们。”
众厂卫齐声应道:“是!!!”
这一声应,顿响彻整个京城夜空。
万树山庄风起堂里,夜十一殷掠空对坐着,两两对眼,殷掠空有些心虚,夜十一直盯着,末了叹口气儿。
“你说从前,都是你教导我,什么时候出什么事儿了,我哪儿过激,你总能训我训得头头是道,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理。”夜十一背后刀伤已好了一半,但像这样坐着的情况还是不能太久。
然传来殷掠空又进了万恶道时,她是怎么也无法在寝屋床榻上安静地侧躺着。
殷掠空略低头,眼垂着,她不大敢对上夜十一的眼:“你说得对,只是现今看来,你我的位置……似乎对调了。”
“哪里是似乎?”头一回殷掠空闯万恶道,结果受伤,夜十一觉得可以略过,毕竟事不过三,这才一呢,然今儿是第二次了,她并不觉得她想看到第三次。
殷掠空两手一摊,事已至此,她也豁出去了:“好吧,不是似乎,根本已经是这样了……”
夜十一伸出手,越过中间的桌几,她握住殷掠空的手:“掠空,别担心我,我已经不是从前的夜十一了,不是那个母亲薨逝,只会哭个不停,最后哭坏身子的夜十一,我能照顾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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