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口里外转了两转,转到第三回之际,他忍不住问道:“大少爷,要不还是去一趟吧?”
谢元阳怪异地瞧着古关:“哪儿?”
古关指向谢幼香院落:“静香院。”
谢元阳一怔,再是笑开:“你倒真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
“这不是因着自八小姐回京归府,大少爷连夜里躺下都睡不安稳么,能让大少爷这般者,阖府也就八小姐了。”古关说得甚笃定,身为大少爷贴身心腹小厮,就算无十成了解,亦有七八成。
谢元阳叹气:“希望小姑姑南下年余,此番回来能多少长进些。”
古关想着谢幼香容颜尽毁,那脾气是越发古怪暴躁,静香院里侍候的下人就没一个不提心吊胆的,他默默地跟着叹口气儿。
摊上这么位小姑姑,大爷又被降职,大少爷于国子监都不如从前恣意风光,旁人未尽知,他却晓得,这一切皆为夜家大小姐所害!
谢元阳听古关跟着叹完,还一脸恨恨的模样,不觉问了问,听古关说出此时心中所想,他心下回缓,冷静道:“谢夜两家立场不同,她所作所为于她立场,如同我所作所为于我立场,倒也不能尽怪夜十一。”
古关再不敢多言,神情也回了正常,只再问:“大少爷去不去静香院?”
谢元阳道:“走吧。”
主仆一进静香院,谢幼香便得到通禀,她蔫蔫地倚在东厢南榻上,红桔在屋里侍候,绿柑在屋外廊下守着,待听到绿柑喊大少爷的声音,她方慢慢坐正身子,努力撑出一副身为长辈该有的姿态来。
虽然,不太成功。
谢元阳进屋喊了小姑姑后,上右榻坐下,瞧着无甚精神的谢幼香道:“我听闻秋二小姐给小姑姑下了贴子,邀小姑姑过府参加话茶会,此不失为小姑姑回京后重新进入京城贵女圈子之机,小姑姑怎么没去?”
于她阳侄儿的本事,从前谢幼香或不怎么清楚,然自她被夜十一毁了容、她长兄因夜十一而无调回京之可能,她悔之先时未曾将她阳侄儿劝诫她莫招惹夜十一的话听进耳,可惜却是晚矣。
这会儿再听她阳侄儿说的这话儿,谢幼香下意识地重视起来:“你觉得我该去?”
谢元阳一听便知谢幼香原有拒绝之意,故特加重语气道:“该去!”
谢幼香端起茶碗喝了两口,茶香满口,她颇为惆怅道:“天儿渐热,我不大愿去。”
“小姑姑就不想明年订门好亲?”谢元阳心下了然谢幼香因容貌被毁之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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