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三少爷虽小些,又是王家嫡支的金孙,可他在边上看得一清二楚,因着怜惜二小姐生来便得生活在一片黑暗,又得顶替真正的大小姐的名讳活着,而不能以二小姐自已的真正身份生存于琅琊王氏中,家主心中的愧疚,令家主自来待二小姐要比待三少爷更精细用心些。
好在那时二小姐方四五岁,三少爷也才二三岁,不然还小二小姐两岁的三少爷准得察觉家主的偏心。
后来二小姐三少爷都没回来,姐弟俩的尸骨并排葬在王氏墓园中,因着真正大小姐的回归,二小姐是连个墓碑都没有,只一副小棺材一个坟包,葬在三少爷的坟包边上,每年祭奠,莫说家主,他都心酸心疼得很。
此番大小姐要大婚了,其实他觉得家主并非不想去,只是怕去了,见了当年那些人,想起当年那些事儿,一个没忍住,会让至今仍不明真相的大小姐受到致命的打击。
然大小姐执着于查明当年葭宁长公主之死的真相,只怕家主不愿说的这个真相,也终会随着大小姐步伐的跨进,而被萝卜带出泥,以大小姐的聪明才智,家主纵然想将真相带进土里,只怕也瞒大小姐不住。
“老云。”王族长喊了声。
将云管事于复杂的思绪中拉了出来,他上前几步,站在王族长身后两步外:“家主。”
“国公爷不日便到,一切可安排妥当了?”仁国公人未行书信先行,故王族长收到仁国公即将亲临商议大婚诸多事宜的书信起,便让云管事着手准备接待堂堂国公爷,及一切嫁女该有的准备。
“大小姐自定亲,咱府里便一直在做着准备,如今已是备妥,倒是国公爷亲自到琅琊来,有些出乎意料,虽如此,该备的也已着手准备,绝不会怠慢了国公爷。”云管事一接到王族长下令说准备迎接千里迢迢到琅琊来谈大婚细节的仁国公,他便里里外外都通知到了,前院有管家准备着,后院有老太太亲自领着做准备,不管是大小姐嫁妆,还是迎接仁国公亲临,皆妥当得很。
“好。”王族长点头,“肆姐儿可来信说到京了?”
“还没有。”云管事晓得王肆对家主对整个琅琊王氏的重要性,回得格外慎重,“不过隔两日来一封的家信,家主昨儿不是收到了么。”
信中说,再过一日,二小姐便会到京,到京后安顿下,下一封家信便到。
王肆庶出,且是当年大爷王相离遇难后,后院微姨娘在王相离外出前怀上的遗腹女,王氏嫡支单薄,到孙辈这一代,二小姐三少爷跟着遇难,独留下原本该是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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