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病亡的小女儿时,心疼她家人待她如此凉薄无情之余,他猜想着她如此拼命往上爬,大约是想争一口气儿。
查归查,猜归猜,他还是想当面问她一问。
眼下便是个机会。
“你这样努力,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想成为在你师父之后,接任的锦衣卫最高首领,可是你叔要求你这样做的?为了光耀毛家门楣?”宁同绍知道毛庙祝认养殷掠空为侄儿,是为了延续其兄长那一脉。
“不是,我叔除了要求我必须平安地活着,从不再要求我什么。”殷掠空听完宁同绍问她的问题,几乎无需思考,实在是这个问题已有几个人问过她,她的答案始终如一,“我努力攀峰,只是想保护一个人。”
谁?
宁同绍喉咙发干,竟是问不出来。
很显然,刚才她为了谁特意想法子约孟婷出来,她不说,他也不是很在意,便也不会非要知道不可。
但此时此刻,亲耳听到她有想要保护的人,且是她女扮男装成为锦衣卫,努力往上爬到最高峰,为的就是想要有足够的能力去护着的人。
他强烈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却又怕知道。
愉快地共进完晚膳,殷掠空表示该告辞了。
出弈岩厢,她站在八仙楼大门前等了一会儿,原木不知从何处牵出两匹马儿,和她一人一匹,两人上马,很快打马离开。
宁同绍站在八仙楼大门前,恋恋不舍地听着马蹄声越来越远,直至渐渐无声。
街道两旁掌起的灯笼随着夜风一荡一荡的,如同他的心,上上下下。
终究,没能问出来。
…
同时,这一晚杨芸钗也约了都察院汤左都御史嫡次女阮若紫。
阮若紫其母乃阮家独女,她身为嫡次女,随的母姓,为了便是承继母族一脉的香火。
当年她选秀故意落选,后来招婿上门,生下两儿一女。
这些年来,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和和美美。
阮若紫成亲后,便搬出汤府,和丈夫赵泯住进了外祖家阮府,真真正正承继了母家阮氏香火。
赵泯出身商户,和站营夜家的赵家属同族,其曾祖父和赵邺的曾祖父是堂兄弟,只是赵泯这一支是庶出,赵邺这一支是嫡出,自曾祖那一辈分家,各自自立门户,除却年节互送下节礼表示下,已是少有往来。
两家都在京城经商,经的是不同商,倒也相安无事,不热络也不曾有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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