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纳林昔为妾吗?”
顾蓉蓉问得直接,没有半点迂回,刘刺史还真没想到,她会问这个,直接被懵了,脸一下子红起来。
“啊……我……”
顾蓉蓉坦然一笑:“您是个好官,也是个好父亲,我听汀汀说了,您为了她,一直没有再娶。”
刘刺史一怔,没想到女儿连这个都说了。
“汀汀有点难过,之前哭,就是因为此事。”
刘刺史眼神慌乱:“那,那我不娶便是。”
他说的是“娶”,而非“纳。”
顾蓉蓉眉梢一挑:“这么说来,您之前是答应林昔要娶她,要续弦,而非纳为妾室。”
刘刺史手心冒汗,说实话,被一个小辈,还是个和自己女儿差不多大的女子,如果逼问,感受实在不太好。
但顾蓉蓉对他有治病救命之恩,而且,不知为何,他心底深处,对顾蓉蓉的坚定从容,以及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锐利有一丝说不清的畏惧。
思及此,他坦言道:“确实,林昔不容易,孤苦无依,我比她大一些,总觉得有点亏欠,她说她父母临终有遗言,让她好好选户人家再嫁,说哪怕穷些,也要做正妻,不可为妾。所以……”
顾蓉蓉懂了,父母不在了,就以父母之命,道德绑架。
顾蓉蓉点头,也不争辩,也不讲什么道理——刘刺史身为一城刺史,为官多年,道理不比她少。
打醒一个人的不是说教,是疼痛。
“我明白了,”顾蓉蓉提笔写张字条,“大人,若是想家宅安宁,父女情分不减,就按纸条上说的做,相信到时候,大人自会有定论。”
刘刺史狐疑不解,但顾蓉蓉不再多说,转身就走。
外面的刘汀汀迎上来:“蓉蓉,我爹他……”
“没事,不必担心,”顾蓉蓉道,“晚一点你和你爹一起来。”
刘汀汀不明所以:“去哪里?”
“问你爹。”
……
林昔离开刘府,没有坐车坐轿,提着放着针线的小布包往回走。
她步步都很端庄,神色也从容,的确就是个端庄的良家女子。
刚拐过路口,听到有人叫她:“林昔。”
她转过头,看到有人在冲她招手,还没看清是谁,眼前一黑。
再次醒来时,后颈和头都疼得厉害,林昔抚着头,轻轻嘶口气。
眼前的景物由模糊变得清晰,却是极为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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