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有些好奇。
“曹某有何大名鼎鼎之处?刘君才是眼下雒阳鼎鼎大名的人物啊!”
“熹平三年,曹君就任雒阳北部尉,上任之后立五色大棒严刑峻法,将犯禁的蹇图严惩,这件事情在当时可是引起轩然大波,无数人拍手叫好啊!”
曹操听了,略有些惊异。
“六年过去了,刘君还记得?”
刘备点了点头。
“当年,刘某正在雒阳城外缑氏山上跟随老师卢公学习经文,听闻此事,深深感到曹君不畏强权之豪情壮志。”
“原来如此,还有这段渊源……”
曹操低下头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之色,很快又抬起头,换上一副开朗的笑容。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重要。”
“怎么能说不重要呢?曹君以区区雒阳北部尉之职,敢于将权势滔天的蹇硕的叔父严惩,这是多少人根本不敢去做的事情?当今天下,人人都在骂宦官,可是敢于打宦官的,又有几人?”
刘备向着曹操行了一礼:“仅此行为,就足以让刘某敬佩。”
曹操神色复杂地看着行礼的刘备,随后便上前一步将刘备扶起。
“刘君过奖了,曹某不过是做了心中认为是正确的事情,只是……没什么用。”
刘备抬起头,看到了曹操脸上无奈的笑容。
不似作伪。
是了,没错了,这件事情,果然是愣头青脑袋一热的决断,而不是什么具有城府的谋划。
刘备可以确信,当曹操老爹曹嵩得知此事的时候,一定是恨不得把自己这傻儿子的脑袋揪下来当夜壶的。
既如此,现在的曹操也一定看不出来刘备这营业笑容之下对他怀有的深深恶意。
或者说是嫉妒。
当然,他不可能让曹操知道,运气好点的话,曹操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
他开始夸赞曹操。
“无论如何,曹君是勇敢的,比起那些光说不做之徒,曹君比他们高尚得多。”
曹操深深地看了刘备一眼,然后露出了平静的笑容。
“刘君所思所想,与常人不同,若来日得空,曹某希望与刘君把酒言欢,不过今日天色已晚,再不离开,就要违背宵禁命令了。”
刘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跟人家在家门口吹了一通,还没请人家进去喝口水呢。
“刘某失礼了!曹君,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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