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无心之失。”
随后,他不等年轻奴仆回话,拿出纸笔草草写了一封书信,封好后递给一旁的管家,望着那年轻奴仆,脸上露出一丝慈祥:“你虽是个家生子,叫出来不大好听,可好歹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父亲又在府内兢兢业业二十多年,看在这个情分上,这件事我不再追究,这里有封书信,你把它送去端王府,事后收拾收拾,领着你父亲离开此地吧。”
年轻奴仆不敢置信,抬头看看老人,一脸震惊。
管家拿着那封书信递到年轻奴仆手中,低声呵斥道:“还不快谢过老爷。”
年轻奴仆回神,跪在地上磕头谢恩,手里攥着那封书信涕泪横流,哽咽道:“老爷,其实……”
老人坐在案后,摆摆手,不让年轻奴仆再说下去。
管家立马将年轻奴仆拉了起来,说道:“不要说了,按老爷说的去做就好了。”
劝完年轻奴仆,管家便将他送出了门外。
堂内只剩那父子二人。
老人看着春凳上的杜书桓,长长叹息一声。
哀,莫大于心死,他望着那不成器的儿子,终于明白何为怒其不争。
春凳上,杜书桓双眼紧闭,浑身微微颤抖,额头尽是冷汗,下半身已被人换上了一条粗布长裤,可小腿骨折处疼痛宛若刀割,痛入骨髓,让他逐渐支撑不住。
老人盯着杜书桓,缓缓道:“能这么一直强忍着,也算长了点骨气。”
杜书桓身子一颤,知道这等伎俩糊弄不住老人,莫大的委屈瞬间涌上心头,睁开眼滚下春凳,涕泪横流地委屈道:“爹,你要帮我报仇!”
老人收回视线,不作理睬。
杜书桓一时着急,往前爬了两步,还想吵闹。这时管家去而复返,见状赶忙将他扶回春凳,暗中使个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
杜书桓看到管家的眼色后果然安静下来。
案后老人却开口道:“不用管他,他若不闯下这弥天大祸,这些宵小怎敢在老夫面前嚣张。”
管家转身上前劝解道:“老爷息怒,万不可因为少爷一时心急,乱了方寸。”
话是如此讲。
可常言道:虎毒还不食子。
老人身下子嗣稀薄,四十岁时方才生下这一独子,眼下被人如此算计陷害,怎能让他不心急恼火,他长叹一声:“这端王若不使这下作伎俩,此举倒还真称了老夫心意,不过,眼下与其针锋相对,不如退避三舍,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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