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温婉的艳色。
她十年前才认回的亲爸亲妈还有亲弟都披着一身白衣,跪坐在她的尸体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三人皱巴巴的衣服都被滚滚而落的汗湿透了。
她的尸体上,盖着一层崭新如雪的白麻布,被平稳的放在老宅厅堂的水泥地上。
头顶上方白色的吊扇在嘎嘎作响扇着风,前方则摆着七杯水和燃起的三支香,银黑色的不锈钢盘里黄色的裱纸烧的正旺,一簇接着一簇,从她彻底阖眼后,火势就一直没小过。
厅堂变灵堂。
她沦为一只阿飘,坐在老宅屋顶的横梁上,诧异又安静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然后就出现了眼前这一切——
“宝宝。”安景哄了安夫人半天,也没等到妹妹过来给妈妈道歉,就转身去看她,却看到了少女一张流泪满面的脸。
“怎么了,很疼吗?哭成这样。”他慌忙从旁边的餐巾盒里拿出纸巾给妹妹擦眼泪,却发现妹妹脸上的泪水跟决堤了似的怎么也擦不完,“不哭了啊,乖。”
安夫人原本被儿子哄的差不多了,看到养女哭成这样,又炸了,“哭什么哭?我允许你哭了吗?你说那样的话,打你一巴掌算轻的,还给我委屈上了还。”
“安景?”纸巾擦过脸上的触感过于真实,安然忍不住想伸手去碰碰他,看看他是真是假。
这一碰,就碰到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手心发烫。
少年的手总是温热,好似身体里永远燃着一束不会熄灭的火。
望着眼前身形清瘦,还是清俊少年模样的安景,安然的手微微颤了颤,她感觉当下这一切都好不真实。
“你是真的?”她仰头看着安景,喃喃开口。
“我不是真的还是假的啊?”安景拿起另一只手碰了碰安然的额头,触手一片冰凉,“这么凉,没发烧啊,怎么哥哥也不会叫了?”
旁边的安夫人还在发脾气,“安景,你别惯她,越惯越不是个东西了。”
安然转头,黑漆漆的目光落在安夫人身上,明明还在流泪,但眼睛里仿佛有刀子一样落在她身上。
安夫人和她对视了一下,莫名感到背脊发凉,“你那是什么眼神?!”
“我现在头昏,很难受。”
“你难受我还难受呢!”
“你需要我做什么?”安然目光幽幽的看着她问。
“我需要你……”安夫人被噎了下,“我需要你快点好起来,别整的临时要去机场了,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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