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宜那个人,说自私也自私。
但是护短起来也是真的护短。
“你不是说服务员吗……”安奶奶喉咙苦涩,看到儿子这样痛苦的样子,她也心疼啊。
“金色年华的服务员。”眼泪从安图的手缝里流出,呜咽呜咽的哭。
只要想到那个可能性,安图都心痛如绞,更不要说万一是真的了,好在——“妈,可能事情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
看着儿子这么痛苦,安奶奶反而冷静了下来,她把安图搂在怀里,一下一下轻轻拍着他的背,就像小时候儿子受到了巨大惊吓,整夜整夜睡不着嗷嗷哭的那样安抚他。
“就算是最糟糕的情况又怎么样呢?”暴雨如瀑的深夜里,安奶奶的声音又轻又柔,“只要是我们家的孩子,无论如何,我们都得要得啊。”
“可是,妈……”安图想到后续会遇到的一连串让他痛苦难堪的事,就受不了。
“没有可是。”安奶奶一把按住安图的手,“图图,万事有因有果,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苦,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福,如果那个孩子是我们家的,哪怕她是个杀人犯,我们家也得帮着她一起认,她来到这个世界上没有自主权,被命运推到现在这样,我们身为家人,更有无可推卸的责任,以后,全世界都可以瞧不起她,唯独我们不可以。”
老人的声音明明轻柔的像是初夏黄昏吹来的风,落在安图的耳朵里,却是那么的铿锵有力,安图崩溃了,哇哇大哭,“妈!我受不了,妈,我真的受不了,秋宜更不行,理是这个理,但是太难了,真是太难了……”
人活着不就一张脸吗?
他和梁秋宜,安家怎么可能有一个在金色年华上过班的女儿呢?
就是养女。
经过晚上这么一遭,他都没办法要了。
“我知道你很难受。”安奶奶继续柔声跟安图说,“遇到这样的情况,谁能不难受呢?可是从另一个角度讲,她还活着,不就是最大的幸事吗?其他的都不重要。”
人生在世,相比较生,什么都是轻的。
安图呜咽呜咽的哭。
他知道老娘的话说的对,但是内心又有一个声音在颤抖着吼叫,“怎么不重要呢?有些人活着不如死了。”
死了,至少能让其他人安稳的过好这一生。
活着,却有可能打破所有平衡,把大家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
这让原本已经适应了的人该如何自处呢?
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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