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化山脉绵延于体表,浑身连一滴血迹都看不到,但他的脚、乃至膝盖以下都直接深陷于猩红细腻的血肉泥淖之中,这种浆液充斥着整个力场盾下方的空间。
直到此时,力场盾才终于破碎,血肉泥浆没了束缚,发出黏腻的流淌声,向四面八方汩汩涌动,不时有气泡从里面冒出几粒,像一口将沸未沸的大锅。
安灏从西装口袋里摸出手帕擦擦嘴角,然后又是一阵抑制不住的呕吐欲。
在场这些人也算见过世面,这年头在外面混的哪怕是文职也不会是那种遇上行尸之会哭爹喊娘抱头鼠窜的菜鸡,但眼前这场面对他们来说显然还是过于炸裂过于可狱而不可囚了。
要知道这还只是剿个匪而已啊,对人家来说跟度假是同义词,就是这几个家伙,一年到头两天晒网剩下三百六十三天都在打鱼,一整个轨道周期直接砍完全程
说句不中听的,那,这人还能算是人吗?
几天跟下来,安灏终于明白为啥基地从头到尾都没有对这种可以说是完全不受控的力量表达过哪怕一毛钱的硬气了,要面子有里子要里子有面子的主动示好乃至人家私生活都可着劲一门心思的硬送温暖,这种行为称之为舔狗或许多少有点伤人,但说一句犬系男孩指定不过分
这他妈搁是谁谁都得给供起来啊,一人即是尸潮,不对,真正的尸潮在他面前恐怕也只能沦为食材吧?
“领导不愧是有老婆的,跟咱这单身狗就是不一样,瞅瞅这精致的小手帕~”
“我也有老婆,还不是得拿袖子擦嘴?”
“老子要是个女的嫁你这种狗模人样的天天特么拿拖布帮你擦嘴!想用手帕你也配?卫生纸都不给你!”
“擦”
默契的没有任何人提及刚才的一幕,连视线都撇开到别处,生怕再触发一套被动连招。
安灏咧咧嘴,试图以礼貌的微笑迎接剿匪凯旋的功臣,但以几十年的养气功夫都没能做到这种最最基本的操作,直接失败了,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简直能拧出苦水来。
“咳,几位辛苦.”安灏回头看向其他人,“不过这件事和录下来的影像资料就不要标注地点坐标了,也不要往外传,不然护航队面子会很难看”
可不是么,贼窝都钻进自己家门口了,这不是威风扫地那什么才是身败名裂?
李沧没有任何表示,他人是过来了,但一群逆子还在身后激情干饭抢槽,背景音略显嘈杂诡异。
李沧皱皱眉,把这群不争气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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