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的核心小型碰头会上,那些军国大事便已经决策定下了。
朝会上所谓的议事,不过是把事情拿到台面上,例行公事的走个程序罢了!
大宋官家赵祯今日穿着朱色的衫袍,头戴黑纱直脚幞头。大宋属火德,尚朱色。除了正式的朝会多着明黄色袍服外,大宋官家平日一般以朱色服饰居多。
赵祯望着看着御陛下头戴进贤冠、身穿紫色罗袍,颈戴方心曲领,腰佩金鱼袋的宰执大臣们,叹口气道:“几位卿家,这侬智高的降表,你们怎么看?”
原来,那侬智高大败杨畋后,竟再次上疏要求投降,这次的条件是:要求宋廷允许他做邕桂等七州节度使。
这次,没人再敢压下他的信了。那所谓‘降表’与宋军败绩的战报,几乎同时送抵了东京。
庞籍等几位相公久在帝侧的人,依着官家的性子揣测官家的心思……怕是官家这次又有息事宁人的想法,考虑答应侬智高的条件。
不过几人都不愿意先开口。不管什么时候、什么情况,这种“主和”的意见最是不讨好。一个不慎,就会被朝堂上那些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的清流官员骂得狗血喷头,自是每人愿意开这个口。
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有人吭声,庞籍没法了,他是首相,既然没有人想做出头鸟,他只好把话说出来。谁让他是首相呢,权力越大,责任也越大啊。
当下庞籍只好硬着头皮出来向赵祯行礼回道:“回禀官家。岭南之乱,本是起自误解。据闻:那侬贼原本一心内附,数度上表恳请册封,要求也是一降再降。到最后,不过求一小小知州尔。然而他的内附降表,却都被原邕州知州陈珙所扣。侬智高自觉受辱,才会提兵去攻打邕州。现在他再次上表请降,官家为苍生计、为社稷念,应该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臣以为,似可接受其降表。”
“嗯。”待庞籍说完,赵祯点点头道:“诸卿还有什么看法?”
“臣以为万万不可!”韩琦向前一步大声道:“启禀官家,如果答应那侬智高的条件,那么岭南一地将永远脱离大宋!到那时,不仅丢失两路国土,整个江南财税之地,都会常年面临战乱,大宋根基危矣!”
“韩相公有些危言耸听了。”庞籍不禁无语,自然这个郁闷,好不容易揣测圣意,把主和的意见抛了出来,碰到韩琦在这裹乱。
当下庞籍解释道:“封他为节度使,不过是羁縻之策,将来慢慢收其精兵、制其钱谷,则其危害自消。”
韩琦尖锐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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