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忽然就有些回味过来:
“当然要查,不遗余力的查下去。不查明背后的干系,这京城上下,不知道多少人家要寝食难安了。”
说到这里周邦彦却是斩钉截铁道:
“既然今天可以闯过诸多门禁,在禁苑和徒坊里长期豢兽害人;那终有一日岂不是可以潜越于大内,令天家至尊也不得安生了吗?只是,不能再有你参合和露面了。”
“尽管如此,学生还是想暗中为之出力一二,哪怕减降一些品阶也好。”
郭崇韬也彻底就明白过来,而再度恳求道:
“焉有此理,你当朝廷恩进的职衔品秩是什么;是贾市里随即计较的价码么?真不当人子呼!”
周邦彦却是勃然作色,仿若是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道:
“还请老师助我一臂之力。”
郭崇韬却是打蛇随棍上道:
“那就滚去察院好了,我殿院实在容不下你这祸端……”
周邦彦闻言,却是越发生气的抓起一卷文书丢在他身上:
随后,在一片呵斥和咆哮声中,有些仓皇退出来的郭崇韬;却是在闻声而来的周旁,一片有些同情、幸灾乐祸的眼神当中,紧紧抓住了手中的文书;面无表情的扬长而去。
而在这份用来砸头的文书当中,既有即刻以原品调任往御史察院,充为关内道六路采风使(监察御史里行)之一的身状。也有籍以真珠姬旧案,着他暗访协查京籍鬼市不法事的具文。
显然在之前周邦彦对他充斥着严词厉色之下,昭然若现的爱护和周全心思也是莫过于此了。或者说,对方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这第三种兼顾各方的选择;顺水推舟就等着他自己提出来。
这样,他甚至都不用遣散和重新编派,原有在手下听事和用惯了的那些人员;而继续带往新的任上以为差遣。想到这里,他又不由略有几分烦恼起来;因为,其中还有一个私人问题需要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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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时隔数日之后,重新回到了清奇园中的时候。江畋仿佛感受到了有些东西,已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但是又仿若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的。
比如,园子里那些除了日常生活所需之外,就基本不出现在自己面前,也没有什么存在的奴仆、婢女们;好像露面的次数一下子变得多了起来。
又比如,自己离开时名为听流小筑的精舍里,看起来固然是一切如常;但是,在外间的花木和陈设上,像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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