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国殿下以行台之名,加大了授田和屯田的力度;一边毫不留情的查抄和罚没,那些地方通敌豪姓之辈的逆产,又将以军功授以身田的范围,扩大了奴籍和流民、商贾的范围。
紧接着行台又公开宣布,哪怕是世代身处贱籍之辈,只要参加和兴起义兵,抗击外敌建功;就可以酌情升免贱籍和恶役。而这明显有些过于急进和迫不及待的两道诰命,也像是石破天惊一般的,在原本有进稳固下来的行台三京之间,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几乎是大半数北地各道的诸侯、藩家、下臣和郡县官员,都因此纷纷请求觐见和进行规谏,希望监国行台能够收回成命,或是暂缓这个明显动摇国家根本,事关尊卑伦常的诰命。因此,在一番不足为外人所道也的朝堂博弈和各方势力的权衡妥协之后,事情还是有所变化。
原本已经颁布的诰命并不收回,但是在尚未沦陷的北地各道暂缓执行;而在已经被行台光复的新地区,则是酌情部分的执行;而在南方尚且沦陷或是拉锯的区域,则是被要求不折不扣的坚决执行。为此,行台甚至暂停了南下光复尚州的数路兵马,而转向内部维稳和应变。
但是相比在行台所引发的混乱,这两道诰命被传到了扶桑军占领的南方各道后;却同样掀起了一场,比北地的纷争和混乱,更加声势浩大的风潮和动乱。因为那些外来的扶桑联军,本来就习惯依靠暴力的高压手段,来维系占领下的局面。纵兵肆意烧杀和抄掠的比比皆是。
就算之前招降纳叛了一些本地势力,甚至从被俘的公室成员当中,扶持了一个傀儡,在王京(金城邑)像模像样的维持了一个小朝堂。但是终究改变不了外来入侵者的本色。为了供给十数万到数十万的扶桑联军所需,终究还是要着落在这些已经降服,或是被占领的乡土上。
所以,这两道诰命就像是导火索一般,一下子引爆了自扶桑军登陆以来,在乡野民间所积郁的忿怨和怒火。刹那间声势浩大的赤裤党之变,再度在南方爆发了。这些起来反乱的贱籍、流民、乡士;固然不敢与扶桑军正面对抗,但是却成群结队洗劫和抄掠了,那些“从贼”的村主、庄头和藩家、下臣。
而以此为基础,星散在南方各道自行其是,几乎被镇压下去的各支大小义军、乡兵,也因此再度死灰复燃和兴胜起来。已经占据了南方大半国土的各路扶桑联军,也终于重视起来,而暂时压制了内部的矛盾和分歧;决意优先歼灭和击败,这股新兴而起声势愈发浩大的威胁。
而在其中风头正健也最出名的,无疑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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