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杀伐手段轻易对付的。”
“哦?”江畋半真半假的略作惊讶道:“可是尊府察觉了什么;在扬州地面上,居然也什么样的干系,足以让您投鼠忌器么?”
“……”苏文彦却是深深叹了一口气,随即又打了个酒嗝,眯起眼睛左右他顾道:“本府……,乃是河东蒲津人,承蒙尧舜太后的最后恩典,自京大文学院的学成,考取壬申年的二榜进士出身。”
“释褐试之后,历任朔方、河南、剑南各道……直到七年前,补为东阁直学士,两年后侥幸外放广陵至今;虽不能说任上卓有成就,但也努力维持了地方的安然无事局面;自有一番心血和眷恋。”
说到这里,他眯起眼睛看着九曲池对面,所倒映出来的人声鼎沸,灯火辉煌、宛如不夜城的绵连城坊:“虽然剩下的任期已经不多,但也绝不愿意看见,如此大好的太平光景,轻易毁于一旦。”
“所以,接下来的话语,只是我饮酒上头后,无意间说出来了胡言乱语。但凡是离开此处之后,本府就决计不会承认;无论是都督面前,还是日后朝堂招还相询,都是如此;还请宪使见谅一二。”
“还请但说无妨,我自当聆听。”江畋也微微做了一个摊手姿态,同时,对不远处的慊从使了个眼色;他们就心领神会的分散开来,又在形成露台与宴厅之间,形成一道无形的警戒线和缓冲地带。
而后,江畋又用强化的感官,仔细感应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确保除了夜晚的风声,池泊的水声和虫鸣之外,露台上下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存在。这才开口:“其实我也有心请教府尊的……”
“难道我不晓得,那位里行郎君,其实正在暗中查本府?”苏文彦又看向徐志远所在的角落,轻声道:“只是我自身持正,最多有点钱财上的纰漏,其他不无可为人查,但是其他人就不一样了。”
“所以,我还要费心给他示警,并设法逼他前去寻求宪使的庇护;不过,他的同僚就没有这种好运了,一个月前就被人在船上盗劫而杀,尸身直接投进了邗沟中,捞起来的时候早已面目全非了。”
“若不是我手下的仵作足够老练,发现了些许身份相关的端倪,还不知道其中如此骇人听闻的干系;至于他本身估计所知有限,所以才被人放到最后来处置;但好在宪使到来,令贼人有所忌惮。”
“那,究竟是怎样的贼人,居然能让贵为淮扬的一府之尊,也要自觉无能为力呢?”江畋随即抓住其中的重点到:“难道如今重大的干系,尊府不该求助于督府,而要专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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