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苑中开演;也永远不缺少街头表演的各种曲艺杂耍班子、游荡的唱作诗人;乃至风情各异的行院伎馆。
从白如奶膏的可萨奴,到漆黑如炭的昆仑种;从蜜色肌肤的大食遗族,到麦色风韵的安素(埃及)、天竺娇娘;乃至是同样黑发黑眸的大秦女、金发碧眼的西番奴;可谓令人流连忘返、乐不思归。
梁大使早年也难逃其中诱惑,而在种种浪荡和荒唐中过虚耗了身体,甚至因此大病了一场。在智慧宫传承的医道下才调养过来;但也多少留下亏虚的根子;然而他浪子回头多时,家门又出了变故。
当代帝君潜邸出身的首席大相,开始大刀阔斧的整顿朝纲,顺带清理大枢机院和内宗府,供养和支给数量庞大宗室的诸多虚耗和靡费项目;连带他的父亲也受了牵连和波及,不得不去位远避霍山。
因此,当痛改前非的梁邦臣,在行人省的职事初见成效,却得到一个上官转达的暗示;或者说是不容拒绝的两个选择。要么去西天竺的藩属小国当一任邦相;要么就去中土大唐将一位前辈换回来。
但无论是哪一个选择,都意味着他被变相的贬斥和流放,也许毕生都再没有回到伊都,回到了大夏疆土的机会了。最终,他选择了万里之外的中土大唐,也遇到那位让他可以安心下来成家的良配。
只是,令人抱憾和惋惜的是,他早年肆意荒唐的影响和代价,导致了子嗣诞生的艰难。在多次落胎之后,才好容易生下洛儿一根独苗;数年后这位李唐宗女出身的夫人,就带着遗愿和不甘离世了。
也让梁邦臣再度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只能主动用各种事务,来麻痹自己的伤痛和失落;甚至忽略了对于女儿的关爱,乃至缺失了应有教养;然而,上元之夜的惊变和意外,却让他恍然惊醒过来。
自觉对女儿亏欠良多的梁邦臣,却又接到了大夏国内的指示,再度变得忙碌起来;而只能将弥补的心思押后。但没有想到,这也许就成了永别之期了么?他还记得,自己只是作为调查团中的见证。
确保每一次审讯和调查,都必须在场旁听,并且在相应取证的记录和供状上副押;这本来是一个相当闲淡的差事和例行公事的职责。但突然间,拥有众多精锐护卫的调查团,就遭到了妖异的袭击。
那是从沙中窜出来,用肉须上的利齿直接贯穿马肚,或是嵌入缺少防护的下身腿脚;将其拖入沙中的巨管虫;还有呼啸着从天而降撕咬人畜皮肤的硕大蚊呐群;瞬间就冲散了调查团布设好的驻地。
也让他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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