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道理,施校尉都懂。可他懂,并不代表他就能接受这一点。
“可再怎么说,她也是地表人类吧?”施校尉很是不服地强调这个事实。
“不,一旦她地表人类的意识放弃抵抗,或者被完全吞并,从此就不是地表人类,而是地心族。泰坦学宫也将多出一名紫金绶带大学士。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紫金绶带大学士意味着什么,是何等的分量,施校尉自然也懂。
正因为懂,他才恐惧,正因为恐惧,所以他才愤怒。
这前后的因果一推敲,再结合当下这尴尬的局面,怎么有点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不过,这些终究还是无能狂怒。他很清楚,这些大方向的事,根本不是他区区一个校郎司校尉能改变的。
别说是他,就算是校郎司的老大,也根本影响不到泰坦学宫高层的决定。
施校尉无奈地叹一口气,满脸沮丧问:“这么说,这事就没得缓了吗?照这个理由,她真要熄灭不了复仇的执念,咱们这些人难道还得伸出脑袋让她砍不成?”
“这是最糟糕的可能性,虽说可能性不大,但也不得不防啊。”铜椰学士同样充满无奈。
“学士大人,这可不像是你口中应该说出来的话啊。当初那个不信邪的铜椰学士呢?”
难道就这么认命了?你铜椰学士是这么轻易认怂,伸出脖子让人砍的人吗?
铜椰学士冷冷一笑,却没说什么。
不过施校尉对铜椰学士十分了解,知道铜椰学士绝不可能就这么认命。否则,他也不会主动挑起这个话题。
“学士大人,都到这一步了,咱们先不说是多年老兄弟,就这个事咱们是一条绳子上拴着的蚂蚱,总该说点掏心窝子的话吧?”
铜椰学士冷哼道:“我如何没有掏心窝子?”
施校尉也有些不悦了:“我就不信,你铜椰老大会是坐以待毙的人。你会允许这种潜在危机一直存在?”
“那你觉得应当如何?我虽是学士,可学宫的学士几十上百,我固然有一些话语权,可还决定不了几位大学士的意见。”
“或许决定不了大学士的意见,但总不能坐以待毙吧?一个地表人类的女人,我实在想不通,学宫为什么要这么捧她?按说该得到的信息都得到了吧?特效药也研制出来了吧?留着她还有必要吗?总不能因为她有希望成为大学士,就冒这么大风险吧?万一不成,这种人的破坏力,对整个地心族也是不可估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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