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呦!庶吉士的父亲在家乡竟然干出逼死老百姓的事儿。」
「翰林官儿最重名声。这事儿我们锦衣卫要是公之于众,你在朝廷里的名声就臭了吧?」
邹智问:「你们想怎样?」
常风道:「简单。你明日跟汤御史一起禀奏皇上,收回弹劾。」
邹智咬了咬牙:「好吧!」
汤鼐虽没开口同意,但不说话已是默认。
常风又道:「我俩查纵火案跑了一天。腿儿都溜麻了。劳烦邹大人派仆人,去把中书舍人吉人、观政进士李文祥喊到贵府。」
邹智照办。半个多时辰后,吉人和李文祥来了。
常风指了指汤、邹:「他们二位已经决定明早收回对刘首辅的弹劾。」
吉人连忙问:「汤兄、邹兄,你们受了他们的要挟?」
李文祥道:「自古武死战,文死谏。为了扫除女干相,还大明一个朗朗乾坤。死咱们都不怕,还怕要挟嘛?」
常风竖起了大拇指:「好一个武死战文死谏。你们文人最重‘道德二字。对吧?」
「李文祥。你高中进士之后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遍长安花。琼林宴吃完,你意犹未尽。」
「宴罢,你跟四五个同年又去太白楼吃酒。席间一时兴起,竟让太白楼的小二去探春院叫条子。」
「一共叫了五个扬州瘦马给你们弹琴唱曲儿助兴。你看上其中一个叫莺莺的瘦马。莺莺姑娘对你这个满腹才学的人也一见钟情。」
「碍于‘官员不得纳妾的规矩。你凑钱给她赎身后,将她安置在南城锣鼓巷的一个四合院里,让她当了你的外宅。」
「我说的对吧?与娼妓私通,你的道德在哪里?」
李文祥支支吾吾:「大明立国都一百二十多年了。谁还在意这个......」
常风一拍桌子:「胡说!官员不得宿娼是太祖爷定下的祖制!你的意思是,如今的官员可以不用在意祖制?」
李文祥哑口无言。
常风道:「你现在只是观政进士,尚未被吏部授实职。我若将你的丑事公之于众,恐怕吏部永远不会给你挂实任牌子!」
「那你这个进士考来有何用?还不如当举人时就参加大挑,当个小吏呢
!」
「想保住前程。你就得听我的。」
吉人道:「李兄,自古邪不胜正,不要在他的威胁面前低头!」
常风转头看向吉人:「去你娘了个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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