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
张栾笑道:“常贤侄,快快起身。”
张鹤龄、张延龄两兄弟也在值房里。
张鹤龄连忙去扶常风。
常风起身后问:“寿宁伯,杨墨是您的义子?”
张栾点点头:“是啊!我年初刚认的义子。我听说他被你抓到了诏狱?”
常风答:“回寿宁伯,人是我抓的。他牵扯到了钦案。”
张栾是个糊涂老头儿。他道:“杨墨品性纯良,怎么可能作奸犯科!我愿为他作保!”
常风一愣:“您作保?”
指挥使朱骥道:“国丈爷肯作保,那人定然是冤枉的,把他放了吧!”
常风有些迟疑:“可是他”
朱骥面色一变:“我没跟你商量。这是钧令!”
常风无奈,只得吩咐徐胖子:“去,把人放了。”
张栾笑道:“这就对了!我那义子是个正儿八经的生意人。”
常风故意问:“生意人?他不是户部的书吏嘛?”
张栾喝了口茶,解释道:“大明律又没说书吏不能做生意。”
其实,大明开国后太祖爷曾有明训:凡公侯伯及内外四品以上官员,不得令子弟、家人、奴仆于市肆开张铺店,生放钱债及除外行商中盐,兴贩货物。
这是明代版的“官员及直系亲属不得经商”。
可是,太祖爷都驾崩百年了。谁还管这条祖训?
对于官员来说,祖训若能维护他们的切身利益,那就是金科玉律。他们会誓死捍卫。
祖训若会损伤他们的切身利益。什么祖训?草纸而已!揩屁股都嫌硌腚。
所以,大明的历代文官,一百个里有九十九个都是双标狗。
张栾声称杨墨是生意人。
常风趁机套话:“我也听说他那润德粮行生意做的很大。”
提到润德粮行,糊涂老头张栾竟一拍巴掌:“嘿!我那义子是个有本事的人!他那润德粮行,一千两银子进去,两万两银子出来!”
“我还在润德粮行入了股呢!粮行分润里有我一成!”
常风愕然!
这是典型的商人找勋贵背书!
皇上让查润德粮行,查来查去竟查到了国丈头上?还查个屁?
常风试探着问:“寿宁伯,您可知润德粮行为何日进斗金?”
张栾道:“自然是杨墨那小子经营有方。罢了,成国公朱仪约我去打麻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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