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得分润一千五百两,腊月得分润一千二百两......」
「至今年五月,令尊共得分润九千一百两。」
杨墨吃的就是算盘饭,对数字记的很清楚。
徐胖子瘫坐在椅子上。
常风道:「胖子,既然涉及到了令尊,你就回避下吧。不然你参与问案,供状是不作数的。」
徐胖子起身:「我这就回家问我爹。」
常风却道:「你老老实实的待在卫里。不要去找你爹,省得打草惊蛇。」
徐胖子走后,常风冷笑一声:「杨墨。你还是没说粮行老板到底是谁。」
「别告诉我是你!我不信!」
说完常风给齐总旗使了个眼色。
齐总旗又拿起了尖刀,在杨墨的肋处比比划划。
杨墨闭上了眼睛:「粮行真正的掌控者是我们老掌柜。老掌柜是......户部右侍郎,张维!」
常风面色一变:「张维?专管仓场的张维?」
杨墨竹筒倒豆子,一一供述。
张维是个很有生意头脑的***。
去年八月,弘治帝下旨天下州县囤粮。张维立马察觉到了商机。
他知道,以地方官们的尿性,一定会借着这个由头大肆盘剥百姓的粮米。
盘剥了粮米,总要换成银子。到时候,市面上就会多出海量的脏粮。
官员们急于出手变现,价钱自然会很低。
这就有低买高卖发大财的机会。
于是张维让杨墨当替身,在通州开了润德粮行。
张维深谙有钱一起赚,出了事儿才能大家一起兜着的道理。
他主动联系了一堆宗室、勋贵、外戚。鼓动他们入股。股本很低,不过每家千两而已。。
十几个股东,凑出的本钱不过一万多两。远远不够吃下一千多个县的脏粮。
这倒好办。张维管着宝泉局。
各地的商税银,收上来都是市银样式。需要交到宝泉局熔铸成官锭。
张维果断挪用宝泉局尚未熔铸的市银做本。
横竖这生意定然大赚,不愁堵不上窟窿。
而囤放粮食的粮仓更是现成的。张维本就是「仓场侍郎」,通州仓场就像他自家的菜园子。
这笔生意,张维等于是用朝廷的银子收脏、用朝廷的仓场囤脏。
海量数目的粮食,只有润德粮行吃得下。一传十十传百,地方官们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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