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长宁伯府好像要打群架。”
他将探知的消息告诉了常风。
常风不以为意:“两家只是斗斗嘴装装样子罢了!打不起来的。”
“两个是皇后的弟弟,一个是太皇太后的弟弟。我就不信,他们能不顾体面,像地痞一般街头斗殴。”
“他们总得要些脸面。”
常风犯了错。他低估了张鹤龄兄弟、周彧的恬不知耻。
钱宁视常风为自己的主子。从来不逆着他说话。
钱宁道:“常爷说的是啊。双方毕竟都是国舅。应该打不起来。找找嘴上痛快罢了。”
常风道:“不过这两家也太下作了些。连渔市这种市井之利都不放过。”
钱宁附和:“谁说不是呢!前几日贱内跟我抱怨,说厨娘采买鱼、虾,价钱涨了三成。就是他们闹得。”
常风道:“有机会我得好好说说那俩小王八蛋。”
常风没把钱宁送来的消息当回事。正所谓大意失荆州。
三日之后。猫腚眼子街。
双方两千五百人浩浩荡荡,人挤人,人挨人,从南北两个方向站满了整条街。
既然是打群架。双方头目开打前自然要相互叫嚣一番。
周彧高喊道:“张家小子,你们才当了几天皇亲国戚?京城这潭水太深,大风大浪的,你们把握不住!”
张鹤龄冷笑一声:“别忘了我们做的是什么生意!卖鱼的!风浪越大,鱼越贵!”
张延龄一声暴喝:“弟兄们,打!”
双方人马像两股洪流一般,朝着对方猛冲。
不过双方尚存一丝理智。他们的打手拿得都是实心木棍,无人带铁器。
片刻后双方打成了一团。那场面真是贼血腥,贼暴力。
实心木棍虽不及铁器兵刃,抡在脑袋上也是要见血的。猫腚眼儿街上立马鲜血共长天一色,木棍与拳头齐飞。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五城兵马司巡街的兵丁。
兵丁又报给了上司徐指挥。
徐指挥带着几百人来到猫腚眼儿街,本来是想制止斗殴,抓一批领头的。
可当他看到斗殴的指挥者是两位小国舅和一位老国舅,立马偃旗息鼓。命手下按兵不动。
不多时,顺天府的钱巡检带了上百名衙役赶了过来。
钱巡检问徐指挥:“老徐,你咋不带人上啊。天子脚下首善之区,竟然打成了这个逼灯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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