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常风点点头:“多谢你的提点。”
突然,他话锋一转:“两天前,你进档房干什么去了?”
钱宁脱口而出:“常爷,您如今是贵人多忘事啊!是您让我去档房调阅山西按察使冯建成的底档。”
“他最近拟升山西布政使。吏部的马部堂对他的底细吃不准。让您帮忙查查他的过往。”
马文升跟常风交好。身为吏部尚书的老马有了诸多便利。
譬如对哪个拟升任的官员不摸底细,就让常风在锦衣卫这边查官员过往。
常风几乎成了吏部文选司的编外郎中。
常风一拍脑瓜:“我怎么把这事忘了。”
常风如今掌锦衣卫南、北司。事情太杂,太多。他的确把这件事给忘了。
钱宁眼珠子一转:“属下明白了,常爷是在排查内鬼吧?”
“常爷放心。我不可能勾结李广!我只有一个义父,一个比李广身份、资历高得多的义父!”
“我如果勾结李广,就成了背叛义父。我没那么傻!”
常风尴尬的一笑。钱宁说的是事实。钱能是司礼监的首席秉笔不说,还监管厂卫。李广的地位远不及他。
钱宁没必冒着背叛钱能的风险去巴结李广,替李广做事。
常风道:“钱老弟,你多心了。我怀疑谁也不能怀疑你啊!我只是随便问问。”
“你先下去,把孙龟寿叫进来。”
不多时,孙龟寿进了值房。
常风的这位忘年交已经八十五岁了,岁月不饶人,他步履蹒跚。徐胖子连忙过去,将他搀到了椅子上。
常风一脸关心的表情:“老前辈,您告假一个月了。最近身体可好?”
孙龟寿道:“人老了,多病痛。苟延残喘罢了。”
常风问:“一天前您进了一趟档房,不知是.”
常风话还没说完呢,孙龟寿从椅子上起身,作势就要跪倒:“大掌柜,我错了!”
常风连忙对徐胖子说:“快搀着老前辈!老前辈,有什么话您说就是。别动不动就跪我。”
“您这个年龄岁数跪我,我怕会折寿。”
孙龟寿道:“我错了。我不该公权私用,以权谋私。”
常风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孙龟寿道:“我重孙在长芦盐运使衙门当从六品判官。前一阵,他一时糊涂倒卖了五百石盐引,获利四百两。”
“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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