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人,就跟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一般!”
“为了李东阳、谢迁那两个王八蛋腐儒撕破脸,属实有些大可不必!”
李广脸上露出了微笑:“不愧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啊。看事情就是通透。”
常风却话锋一转:“可是,皇上让我保李东阳、谢迁。这是皇命。”
“明跟你们二位说了吧,皇上铁了心让那俩王八蛋入阁。皇命难违啊。”
李广道:“你要保他们,就得查我们!还是要跟我们撕破脸!”
常风喝了杯酒,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席话,显示出他的手腕。
常风道:“刘部堂。您今年七十一了吧?古稀之年的人,回家颐养天年不好嘛?”
“依我看,您先告病,躲过阁员之争的风头。等过个一年半载,您再给皇上递正式的致仕奏折,如何?”
刘璋惊讶:“你要我辞官?”
常风收敛笑容,正色道:“总要有人为这场栽赃案付出一些代价吧!我给您留了体面,要不要这份体面就是您自己的事了!”
李广跟刘璋对视了一眼。
刘璋咬紧牙关:“好,我辞官。”
《孝宗实录》载,弘治八年,工部尚书刘璋染病。弘治九年,璋致仕。
常风又道:“李公公,上折子参李东阳、谢迁的那个御史孙春斌,我知道是你的人。”
“一会儿咱们喝完酒,你去找他。让他早朝时改口,对群臣说,没有在李、谢私档中看到他们巴结尚铭的记录。”
“另外,你让他告诉群臣,经过一天的查访,他发现李东阳、谢迁都是风骨高洁的贤臣。”
李广道:“作为御史,若在早朝时秃露反账,他的仕途也就结束了。”
常风微微一笑:“丢了仕途总比丢了命要强。他只是个小人物,棋盘上的一枚棋子而已。”
“没必要为了一枚棋子的仕途,导致皇后娘娘的人内讧,伤了咱们兄弟感情。”
李广思忖良久:“好吧。我答应你。那尊玉马又作何解释?总不能让我当着百官的面承认,是我让刘平找人刻的玉马。”
常风笑道:“这更简单。您手下的小宦官没有五千也有三千。随便找个替死鬼就是了。”
“就说他记恨刘瑾。又听说了孙春斌的参劾。于是立即出宫买了尊玉马,让人刻上了那行字。”
“目的是栽赃刘瑾偷窃宫中珍宝。您得知小宦官的奸计,前去缉拿,小宦官抢先一步畏罪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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