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文义先是一愣:“啊?”
片刻后他道:“常爷说留下来一匣,那就是留下来一匣。”
常风吩咐石文义:“你去办两件事。找一个铁匣。再找一份李广的笔迹。让沈老千户在值房等我。”
老千户沈周是书画大家。除了善于画嫌犯小相,还善于鉴定、临摹笔迹。
常风又去了一趟王越的府邸。
王越书房。
常风道:“我昨夜想了个法子,能让王老都院您洗清依附李广的罪名。”
“让您的仆人煮一碗白米汤送来。稠一些。”
王越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照做,吩咐仆人去熬米汤。
随后常风给王越研磨:“王老都院,你现在写一首给李广的贺寿诗,要多肉麻有多肉麻,要多酸有多酸。”
王越道:“李广都服毒自尽了,我给他写哪门子贺寿诗?”
常风道:“这您不用管,照做就是。”
王越写拍马屁的酸诗是行家里手。不多时便将诗写成。
常风看了看,哑然失笑:“您老这首诗就差喊李广亲爹了啊。”
王越尴尬的一笑。
这时,仆人端来了米汤。
常风取了一支没蘸过墨的新笔,蘸了些米汤。然后他将笔递给王越。
常风道:“我说,你用这支笔在贺寿信的背面写。”
王越点头:“好。”
常风道:“李广,你这个王八蛋!贪财如命的阉货,弄权作乱的小人我已暗中搜集你横行不法的证据,待搜集齐全,必公之于众。”
常风说了一大堆辱骂李广的话。王越全部写在了贺寿信的背面。
写完,王越咂摸出了滋味儿:“米汤显影?你是想用这封信,证明我非攀附李广,而是虚与委蛇?”
常风微微一笑:“王老都院受锦衣卫委托,假意依附李广。在李广身边搜集他横行不法的证据。对嘛?”
王越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好家伙。我成了锦衣卫埋在李广身边的暗桩?”
常风道:“是啊。一回儿我就将您老的名字写进锦衣卫的暗桩名册。”
“明日早朝,跟这封信一同公之于众的,还有您的锦衣卫暗桩身份。”
王越笑道:“可我不是锦衣卫的暗桩啊。”
常风道:“我是锦衣卫的左同知。我说您是,您就是。”
随后常风回到了锦衣卫中。让沈周伪造了一封李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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