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劳顿病了,不便见客。
唯有锦衣卫的袍泽,和常风的几个文友可入府。
钱宁、石文义、王妙心来到了客厅之中。
一番嘘寒问暖后,常风问:“我走了小一年,京中情势如何?卫中情势如何?”
钱宁答:“文官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皇上想修座庙宇,还不是从国库拿银子,是用内帑。”
“一个小小七品御史,竟敢在早朝时对皇上横加阻拦。”
“内阁那老三位,也越来越托大。皇上的旨意,他们动不动就封还驳回。”
文官势力自弘治朝坐大,的确是事实。
石文义插话:“娘的。兵部的几个郎中、主事,上个月竟大模大样来了咱们卫里。清查锦衣卫员额。看有无倒卖员额之事。”
“若不是牟指挥使拦着,我高低得办他几个,把他们塞进诏狱。”
锦衣卫员额私下倒卖是积习陋规。想当初常风的员额就是他老爹散尽家财买来的。
常风沉默不言。司礼监、厂卫是皇帝制衡文官最好的工具。
奈何当今万岁仁厚,不怎么愿意用家奴收拾外臣。他这个锦衣卫的大佬也没有办法。
再说句题外话,弘治朝的锦衣卫,可能是大明十六帝、十七朝中名声最好的。换言之,也是势力最衰,权力最小的。
常风道:“罢了,不说这事儿了。卫里呢,最近有什么大差事?”
钱宁答:“皇上一向重视国家抡才大典。今年春闱也是一样。”
“去年冬皇上就下了旨。让咱们锦衣卫严查科举弊政。定要保证此次春闱公平公正。”
常风笑道:“我考了三次春闱。次次名落孙山,这回考第四回,可能又是落榜的结果。”
“等到春闱会试结束,我再正式回锦衣卫办差。”
石文义道:“常爷自谦了。您这回一定会试拔贡,金榜连登!”
常风摆摆手:“吉祥话就不用说了。我有几斤几两自己清楚。”
“再说去了西北一年都没看过书,没练过制艺文章。”
“能离入榜少差几个圈,我就心满意足了。”
谈完了会试的事,常风对石文义和钱宁说:“你们二人先回卫里。妙心兄留一下。”
钱宁、石文义离开了大厅。大厅中只剩常风、王妙心二人。
常风道:“‘黑柳’巴勒孟旰背叛了南镇抚司,投靠了小王子。”
“‘磐石’哈达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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