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跟真相站在一起!”
“程敏政、唐寅、徐经若是清白的,我会还他们清白。”
“若的确有舞弊情事,我会让他们接受应有的惩处。”
刘健叹了声:“你糊涂啊!真相有时候并不重要.事情的走势很重要。”
常风针锋相对:“真相就是真相。难道您要我学赵高,指鹿为马嘛?”
刘健愤然起身,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李东阳和谢迁亦起身,离座而去。
徐胖子一直坐在大厅之中,不敢也不能插话。
三人走后,徐胖子叹了声:“唉,我家常爷这回苦矣。夹在了文官和内官的磨盘中间。”
“你不帮文官,就是帮了宦官。帮了宦官,又会得罪文官。”
“谁也不帮,两边都得罪。”
常风却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错了。有时候谁也不帮,等于帮了双方!”
“此番咱们按五排十,查明真相便是。”
“还是圣人说的好啊,凡事需得中。得中既成,失中既毁。得中又需不偏不倚,不过不及。”
徐胖子问:“不管是内阁的人,还是宫里的人,都曾受过你的恩惠。你都是他们的恩人。”
“你给我交个实底,你更偏向于哪一方?”
常风道:“做人得饮水思源。给我滔天权势,荣华富贵的,不是内阁文官,也不是宫中宦官,而是皇上。”
“无论文官势力过大,还是宦官势力过大,都对皇上无益。”
“我被挤在中间,尽力维持双方力量的均衡,维护皇上的权威即可。”
热闹的常府之夜结束了。
徐胖子腆着大肚子,撇着大嘴悠然离去。
时辰还早,常风来到了后花园。
十三岁的常破奴走了过来:“爹,李先生刚才来过了?”
常破奴是太子的伴读郎,跟朱厚照一处读书。李东阳是东宫讲官,故他称其为“先生”。
常风有些不烦烦:“嗯,来过了。又不是来给你加功课的,你管那么多作甚。赶紧回去睡觉,明早好去东宫陪太子早读。”
且说刘瑾回了东宫。
朱厚照虽年仅九岁,却早就搬进了东宫。
已是深夜,朱厚照却没上榻安寝。而是坐在书案前。
当然,他不是在点灯熬油的发奋用功。而是对着李东阳留给他的功课磨洋工。
朱厚照一回儿抠抠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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