珪道:“雍尼你带不走。我说的。”
“他是盗案的销赃犯。你们锦衣卫什么时候连盗案销赃这种鸡零狗碎的事都管了?”
钱宁道:“此人.涉及钦案。凡涉及钦案之人,就归锦衣卫管。”
钱宁没说雍尼是锦衣卫的总旗。他嫌丢人。
闵珪从桌上提起了笔:“钦案?哪一桩钦案?你说,我记。记录完毕,我便让你提人。”
钱宁一愣,随后道:“此案事关机密。”
闵珪放下了笔:“少拿机密二字来搪塞我。”
说完,他从地上拎起了一把腰刀,往桌上一拍。又将一把钥匙攥在手里。
闵珪道:“看到了嘛?我手里的是大牢的钥匙。你有本事就拿着腰刀,砍了我的手。”
“不然这钥匙你别想拿走。”
文人不可怕,就怕文人耍流氓。
闵珪始终是刑部正堂,当朝秋官。钱宁再嚣张跋扈,也不敢对他动粗。
钱宁只得跟他套起了近乎:“闵部堂,厂卫跟三法司都是管刑狱的,是一家人。”
“既是一家人,何必弄得剑拔弩张的?大家闹个没趣儿,没好处。”
闵珪一声冷笑:“呵,一家人?弘治八年,我去找你们常同知要李广的书信。那时他怎么不拿我当一家人?”
“现在他手下的人犯了事,跟我倒成了一家人?”
钱宁苦劝无果。只得返回了锦衣卫找到了常风。
常风问:“人提出来了嘛?”
钱宁苦笑一声:“闵珪那老家伙,不去刑部大堂理政,跑到了大牢那边充当看门人。”
“常爷,我拿他没办法。”
常风道:“明白了。他这是跟我杠上了。”
钱宁问:“常爷,咱们该怎么办?真要是过了堂,给雍尼定了罪。咱锦衣卫的脸就可以塞进裤裆里去了。”
常风道:“不光是丢脸那么简单。闵珪是清流言官的领袖。若给雍尼定了罪,清流言官会像马蜂一般一拥而上。”
“他们会用折子淹了咱们锦衣卫。”
“不光是清流言官。我刚得罪了整个京城的文官。其他衙门的文官也会助拳。”
钱宁道:“常爷,您快拿个主意。”
常风道:“简单。审案总要有个主审官。照规矩,尚书、侍郎、郎中不问盗案。”
“如果尚书、侍郎、郎中亲自审盗案,就算审明问清也不作数。”
不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