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闫盼儿道:“尤天爵缴获了走私货物,全是上交给福州市舶司。”
“我要拿银子去打点市舶司的公公们、福建大大小小一群官员。把走私货物赎出来。”
“你抓了我。抓不抓那些公公和官员?”
常风坐到椅子上:“一个不抓。”
闫盼儿用起了激将法:“我还以为锦衣卫的常爷是多铁面无私的人呢!”
“弄了半天也只是个胆小怕事之徒。也就敢拿我一个孤苦伶仃的女人开刀!我呸!”
常风平静的说:“朝局不是儿戏。连皇上都不能想做什么事就做什么事。何况我一个家奴头子?”
“你说对了。我这次只拿你一人开刀!只为给我的生死弟兄尤天爵报仇。”
“其余人等,一概不究!”
闫盼儿陷入了绝望。她激将常风,是想让常风追究她编织的那张庞大关系网。
一旦那张关系网跟常风开战,她才能借权贵们的权势躲过这一劫。
但常风根本不上当。若他跟谢迁、萧敬、钱能、张鹤龄那些人开战,别说杀掉闫盼儿替尤天爵报仇了,他自身都难保。
常风道:“我现在问你第二个问题。林家的家产总数有多少?”
闫盼儿答:“说出来你恐怕不信。只有六十五万两。”
常风面色一变:“你诓骗我?林家做的是累以千万两的生意。你跟我说家财只有六十五万两?”
闫盼儿突然一阵狂笑。
常风问:“你笑什么?”
闫盼儿道:“我笑你不懂生意人之难!”
“林家的生意的确大。但你想想,每做一笔生意,从沿海各衙的小小衙役,一直到上面的阁老,都要分一杯羹。”
“文官、卫所武将个个贪得无厌。”
“市舶司的公公们需要打点,同样贪得无厌。”
“雇佣倭寇、海盗护送货物出海,要花大笔银子。”
“大海波诡云谲,遇上风浪天气,船沉了。双木会的股东们是不会掏银子的,要林家自己补上亏空。”
“你说的对,我只是权贵们的一条狗而已!落到狗嘴里的东西能有多少?”
常风一时语塞。
闫盼儿道:“大明朝的官员,见一个杀一个冤枉,隔一个杀一个漏网!”
“我只不过是被他们强推到台前的。没有林家,也会有赵家、钱家、孙家、李家。”
“我绝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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