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日子里,你千万不要再跟文官起冲突。”
“你要做的,就两个字——忍、等。”
常风道:“这道理我自然明白。”
刘瑾苦笑一声:“明白归明白。我就怕你忍不住、等不了,一时冲动又跟文官们刀剑相向。”
“储君尚未登基之前,你是斗不过他们的。”
常风皱眉:“我的刘公公,难道你把我当成了二十郎当岁的愣头青?我懂什么叫隐忍!”
刘瑾喝了口茶:“那我跟你说件你忍不了的事。”
“刘健今日给皇上递了一封奏疏,是关于边关军事的。皇上已经恩准了。我背给你听。”
“御虏安边,出京兵不如募边勇;给军马不如以金就市大同马;调拨京粮给边,不如运帑银至边,召商购粮;边将异才,应破格拔擢。如游击将军张俊,可擢升宣府总兵。”
刘瑾所说,就是著名的弘治十七年刘健《御虏安边策》。
常风听完,竟直接将茶碗狠狠摔在了地上:“文官蠹国!欺天!”
刘瑾笑道:“瞧瞧,这不是忍不住了嘛?”
常风大怒:“刘健的奏疏看上去是在为九边安宁着想,其实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不出京兵,而在九边当地招募边勇,是要花大把银子的!管募勇之事的不是武将,而是边关的巡抚、兵备道们。”
“这两年,九边文官全都换成了内阁刘、李、谢的门生故旧。他们可以借募勇之机,上下其手!”
“边关军马,一向是朝廷统一调拨。改成朝廷给银子,在大同当地买马。这又是一桩大生意!九边文官又能雁过拔毛,狠捞一笔!”
“不对,不光是拔毛!以文官们的尿性,他们甚至会把大雁的蛋从屁股里抠出来。”
“以前军粮是朝廷从通州仓统一调拨给九边。改成当地购粮.呵,他们又能大发横财!”
“以上几条归根结底,是刘健在帮他的文官党羽们谋一条财路!”
“好啊,主意都打到边关军费上了!算盘珠子都崩了我一脸!”
“至于破格拔擢边将异才.谁是异才,谁是庸才,还不是文官们上嘴皮一碰,下嘴皮一磕的事?”
“其本质,是文官集团在拉拢边镇武将!把手伸向九边精兵!皇上病重之时,他们在九边搞这种小动作,啊呀!他们其心可诛!”
常风连珠炮似的说完,气的手都在抖。
刘瑾笑道:“小叔叔真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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