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脉,怀胎三个月。”
常风问:“之前给刘家小妾号脉的那位大夫呢?找到了嘛?”
钱宁道:“是城南怀德堂的高大夫。人我已经请到北镇抚司了。”
常风起身:“好。我这就去内阁值房跟刘健摊牌。”
内阁值房之中。
谢迁有意在李东阳面前示威。
谢迁故意抬高嗓门,对刘健说:“这回若常风同意停官守制,阉党便失去了一条恶犬。若不同意停官守制,咱们就参劾他不孝!不孝之人怎么配当缇骑将领?这条恶犬照样丢官。”
当着李东阳的面,说李东阳的亲家是“恶犬”。谢侃侃的嘴实在是阴损。
刘健得意洋洋的捋了捋胡须:“凡与阉党勾结者,咱们都要一一扳倒!阉党想通过两淮盐案诬陷那些清廉如水的官员,咱们必须反击!”
李东阳一言不发。
刘、谢二人这回使的不是阴谋,而是阳谋。李东阳换位思考,若他是常风,他没有任何办法破解这个死局。
就在此时,常风走进了内阁值房。
常风恭恭敬敬的给刘、谢行礼:“刘首辅、谢阁老。哦,亲家翁也在啊。”
刘健瞥了常风一眼,根本没搭理他。
谢迁冷笑一声:“呵,你不在家里为刘老部堂守灵,跑到内阁值房做什么?”
常风道:“听闻阁老和九卿们让我停官守制.岳父对于我来说,的确犹如亲父一般。”
“他老人家驾鹤西游。我理应在家守制二十七个月,给他老人家尽孝。”
刘健和谢迁得意洋洋。还以为常风是来认输的。
万万没想到,常风竟说:“哦对了,我还要给首辅贺喜呢!听闻贵府的六夫人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刘健听了这话面色一变。他心中暗道:不好!常风怎么知道了这件隐事?这事儿若摆到台面上说,是臣子在先皇大丧期间行为不端,孝义有失。
转念一想:也没什么。最多回家让小六吃堕胎药就是,常风拿不到证据。
常风已经看穿了刘健心里的小算盘。他笑道:“太后娘娘对首辅恩荣有加啊。今日下晌,太后娘娘于慈宁宫召见了贵府六夫人。”
“太后娘娘还让太医给贵府六夫人诊了脉。果然是三个月的喜脉。”
刘健皱眉:“太后娘娘?你让太后娘娘召见了她?”
刘健怎么也没想到常风会来这一手,直接让太后当了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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