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帝装病离开了御门。
刘健道:“诸位,皇上既然病了,咱们今日就不去乾清宫打扰他安歇了。明日早朝,若皇上不下旨让常风袭爵,咱们便跪谏,跪死为止!”
文官压制皇帝,最老套、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跪谏。
跪谏时,文官占据天然道德制高点——真正的明君就该从善如流。只有桀纣之君,才不理会臣子的忠言直谏。
留给常风的时间不多,只有一天。
常风走到了刘健面前。朝着刘健和文官首脑们一拱手:“下官多谢首辅和诸位大人的抬爱啊!”
刘健笑道:“为国举贤,忠臣本职。常都督放心,第六代兴安侯非你莫属!此事包在我们身上。”
常风心中暗骂:我真谢谢你啊!谢你娘了个爪儿!真难为伱,处处给我挖坑!
常风回到锦衣卫,苦思冥想避坑之法。
其实,刘健挖的坑并不是无懈可击。不多时常风已经想好了如何应对。
就在此时,锦衣卫街对面兵部的武选司主事王守仁来访。
王守仁笑道:“我恭喜常帅爷,马上就要承袭侯爵了!”
常风微微摆手:“休要取笑我。早朝时黄鼠狼给鸡拜年。黄鼠狼安的什么心难道守仁老弟心中不清楚?”
王守仁道:“依我看,不如将计就计。锦衣卫不是号称‘只要常帅爷活在世上一天,锦衣卫就姓常’嘛?”
“锦衣卫的权力归属,向来不看是否有正式官职。而看皇上要将卫权交给谁。”
“别说你当了侯爵。就算你是布衣之身,只要皇上让你管锦衣卫,你就还是锦衣卫的大掌柜。”
“侯爵爵位不要白不要。到时候锦衣卫还是你常帅爷,哦不,常侯爷说了算。”
常风摆摆手:“不成。我倒是好说。关键是破奴!他要成了侯爵世子,十年寒窗的苦功、学成报国的抱负就成了一场空。”
“他南下巡盐的使命也会半途而废。牵扯到这一层,侯爵爵位我绝对不能要。”
王守仁毫不客气的坐到常风对面:“是我漏算了。”
常风又道:“再说,我这个列第五位的小宗宗主袭了侯爵。对上面四支亲戚也不公平。”
王守仁问:“那常兄打算如何应对?”
常风微微一笑:“简单。今夜我请徐胖子喝酒。期间会发生一些事情。还请守仁老弟一同赴宴,做个见证。”
王守仁道:“看来常兄已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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