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教导四个儿子:“为人者,当以文天祥为榜样,一身浩然正气,不惧奸邪,无惧生死.”
就在此时,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常风。
常风拍了拍手:“说的好,说的好。于郎中,小年好啊。”
于安民见到常风一愣,下意识的一缩脖:“常屠.啊不,常都督,你怎么来寒舍了?”
常风毫不客气的坐到了椅子上:“来给于郎中你拜早年啊。我又不是索命的阎罗王,你刚才不还教导孩子们要不惧奸邪,无惧生死嘛?怎么见了我脸都白了?”
于安民吩咐四个儿子:“你们先出去。”
四个儿子走后,于安民走到了常风面前:“常都督,我似乎没得罪过你啊。”
常风道:“可你犯了国法。锦衣卫有纠察百官不法情事的职责。”
于安民战战兢兢的说:“常都督怎能凭空污人清白?”
常风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册子,翻开其中一页,念道:“弘治十八年,七月十二夜。礼部主客司主事林彦欲擢升员外郎。向直属郎中于安民行贿五百两。于安民在本部堂官面前大力举荐,林彦得偿所愿。属纳贿卖官。”
于安民听了这话,更加面无血色。
常风道:“我知道六部主事想升员外郎,要给直属郎中送银子、求举荐。这已成官场不成文的陋规。可这项陋规是犯王法的。”
“我现在就能以纳贿卖官的罪名,将你关进诏狱。你这个年得在诏狱过了。”
于安民“噗通”就给常风跪下了。
文人通常有着灵活的道德观。平日里跟文官同僚们喝酒,于安民总是说什么:“我与阉党厂卫不同戴天。”
真正犯在了厂卫手中时,他跪得比谁都麻利。
说句题外话,当年清军入关后一路南下。途径的每一座城都有一堆一身“浩然正气”的地方文官开城跪迎。剃金钱鼠尾,这帮道德君子比谁都积极。早就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抛到了九霄云外。
言归正传。
于安民又怕又急。他的脑门上沁出了汗珠:“常都督,您是了解六部的!六部之中,以礼部最为清贫。”
“我这等礼部的司官,也就能拿几个荐人的银子。其余五部的司官,哪个家里没有个万把两银子?我收这五百两还不够他们买个上等扬州瘦马的呢!”
“您何苦盯着我不放呢?”
常风道:“罢了,我懒得跟你脱裤子放屁。明跟你说了,我今日让你办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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