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当啷”摇晃着引魂铜铃。
和尚们开始唱丧歌:“法会成就,赈济将成。斋主虔诚,上香设拜。”
“苦海滔滔孽自召,迷人不醒半分毫,世人不把弥陀念,枉在世上走一遭欸!”
“近观山有色,细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嘞!”
“八月中秋雁南飞,一声吼叫一声悲。大雁倒有回来日,死去亡魂欸——不回归!”
“我佛欸,如来欸,麻利麻利哄。”
道士们不甘示弱,亦开始唱道家丧歌:“杭州美景盖世无双,西湖岸奇花异草四季清香。那春游苏堤桃红柳绿,夏赏荷花映满了池塘。”
“太上诶,老君欸。急急如律令!”
远处的一辆马车中。
王守仁掀开车厢帘,露出一条缝,欣赏着自己的这场“丧仪”。
一旁的常风笑道:“这帮和尚道士搞得还挺热闹。但愿能骗过厂卫的杀手,停止对你的追杀。”
王守仁笑道:“这丧仪我看更像是一场庙会,热闹有趣的很。瞧,连三岁的娃娃都被大人抱着出来看热闹了。”
与此同时,杭州城中的一座四合院中。
一名西厂掌班和一名内厂领班正在密议。
这二人是出京追杀王守仁的具体指挥者。
掌班道:“王守仁跳湖自尽了。咱们的差事已无法执行,你看,咱们回京嘛?”
领班摇头:“我看王守仁之死有蹊跷。谁也没见到他的尸首啊。会不会有诈?”
掌班微微一笑:“王守仁身边跟着常帅爷。以常帅爷的手段,伪装一场‘自尽’不过是小菜一碟。”
“可是啊,咱俩得这么想。有常帅爷这张护身符在王守仁身边,咱们的刺杀很难得手。”
“前面已经失败了七次,折了三十几个弟兄了。”
“杀不了王守仁,完不成差事,刘公公、谷公公会杀咱们。”
“反过来说,就算得手又如何?王守仁是常帅爷的至交。咱们杀了他,常帅爷一定会报复。”
“别看常帅爷如今失了势。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太后、皇后向着他。皇上想着他。内阁首辅还是他亲家。他很有可能在日后起复,重掌权力。”
“到时候他能饶了咱哥俩?”
领班附和:“对对对!这么多年了,凡是得罪常帅爷的人,没几个是有好下场的。”
掌班道:“也就是说,咱们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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