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阳道:“不,不要让文官上奏疏参劾。五年前,刘健、谢迁将皇上压制的太狠了。皇上到现在还对文官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排斥。”
“参劾刘瑾谋反的事,得交给我那亲家翁。”
杨廷和道:“嗯,有理。我怎么觉得,这一次咱们将常爷当成了一柄刀呢?”
李东阳摆手:“常风不会做任何人的刀。又或者说,没人能将他当刀使。他要杀谁,谁也拦不住。他要保谁,谁也动不了。”
入夜。宛平郡主府。
常恬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发出一声惨叫:“啊!”
黄元起身:“糖儿,你怎么了?”
常恬捂着胸口:“我,我做噩梦了。”
黄元问:“什么噩梦把你吓成这样?”
常恬答:“我梦见义父被绑在一根大柱子上,浑身血淋林的。有个刽子手拿小刀割他的肉。”
黄元道:“朝廷里的第一奸宦被人割肉,不是好事么?”
常恬却道:“我不管他是奸宦还是贤宦。在我这儿,义父就是义父!”
“我不懂你们男人的那些大道理。我只知道,义父从小就拿我当亲女儿一般照料。”
“不行,明日我得给他提个醒。这不是好兆头。”
黄元一脸严肃的对常恬说:“千万别给他提什么醒。告诉你吧,这一回不是你义父死,便是你亲大哥亡。”
“朝堂之上,他们之间只能存一!”
常恬却道:“难道就没有缓和的余地了嘛?”
黄元道:“自古奸邪不两立。你千万别掺和你哥和刘瑾之间的事。更不要妇人之仁。你以前救过一次刘瑾的命,不欠他的。”
说完黄元起身,披上了衣服,走到了书案前。
书案上有一封奏疏。奏疏的内容是黄元请求正德帝将他降职为礼部郎中。理由是他资历太浅,无法胜任礼部左侍郎一职。
同样内容的奏疏,常破奴也准备了一份。常破奴请求正德帝将他从顺天府尹降为县令。
这两封奏疏,是常风让他们提前准备的。
他们二人被刘瑾提拔得太快。得以退为进,在这场惊天政潮中保全自己。
常府。刘笑嫣和九夫人也没闲着。
二人将这些年刘瑾送的东西聚拢到了后院当中。
九夫人在上面泼了火油。刘笑嫣将火把扔了上去。顿时后院燃起了大火。
刘笑嫣感慨:“唉,这么多年的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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