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比衙门打官司。苦主都不追究了,衙门还拿什么凶手?同样的道理,刘瑾都原谅令妹了,天谴自然消散。”
常风长舒一口气:“多谢张道爷!”
张道士微微摇头:“错矣,错矣,你该谢刘瑾。”
常风苦笑一声:“他都被挫骨扬灰了,我哪儿谢他去?”
张道士伸出了手。
常风一愣:“这是何意?”
张道士侃侃而谈:“无量天尊。我给人做法事,一向是要收香火钱的。就算给太皇太后,先皇做法事也不例外。”
常风连忙道:“敬武,去郡主府的账房取五百两银票来!”
不多时尤敬武拿来了银票。
张道士拿到钱潇洒的一甩拂尘:“事情已毕,贫道告辞。”
搞封建迷信的人,一向是不论亲疏远近,统统都要宰一刀的。
不管是不是张道士蒙银子杀熟,横竖常恬的病诡异的痊愈了。
不到半个时辰,她不但能下床走路了,还能大跳。从一个命不久矣陷入昏迷的重病之人,变成了活蹦乱跳的没事儿人。
妹妹没事儿了,常风也该去忙正事。
刘瑾被凌迟,焦芳被贬。下面的阉党官员亦要处斩的处斩、廷杖的廷杖、流放的流放、贬谪的贬谪。
这日,内阁值房。
李东阳将一份斩首名单交给了常风:“亲家翁,这是我跟杨廷和、杨一清他们议定的斩首名单。”
名单头一个是张彩,第二个是张采,第三个则是石文义。
看到石文义的名字,常风皱起了眉头:“石文义一定要杀嘛?”
李东阳道:“我知道你跟石文义的关系。可他是皇上定下来的斩首重犯。而且不是斩监候,而是斩立决。没有回旋的余地。”
常风叹了声:“唉,不知石文义到底怎么得罪皇上了。皇上铁了心要杀他。”
李东阳压低声音:“我听说,石文义得罪的不是皇上,而是江彬。”
常风一愣:“江彬?”
李东阳又道:“你跟我说过,江彬在暗中投靠了伱。我提醒你,江彬绝非尤敬武、巴沙。此人野心太大,你要防着些他。”
常风道:“嗯。我本就没他当自己人。早就防着他了。”
“只是没想到,他会要了石文义的命。”
下晌,常风拿着一本账册来到了豹房,求见正德帝。
常风跪地禀报:“禀皇上,阉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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