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道:“碧云,过来,做。”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常风误了早朝。好在管着早朝点名的御史是李东阳的学生,替他遮掩了过去。
他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身。醒后无精打采,浑身酸痛。跟挖了一宿菜窖似的。
常风走出了卧房。
刘笑嫣走了过来,掩嘴轻笑:“你够给皇上面子的啊。眼圈都黑了。昨晚辛苦你了。”
常风扶了扶腰,压低声音道:“啊,我也是为了应付皇上。说不准过几个时辰,皇上就晓得我昨夜几回了。”
“我头晕眼花,你去帮我写个告假的文书,派人送给卫里钱宁。另外让下人备马车,咱们去河间。”
刘笑嫣道:“咱们怕是不能从正门出去了。你睡过了。门口已经被来贺喜的官员们堵得水泄不通。”
常风扳倒刘瑾,掌了锦衣卫。外朝有个当首辅的亲家。内朝的司礼监掌印是他至交。四个秉笔里有三个都是他提携过的人。更别提,皇上私下称他为“姨夫”。另外夏皇后是常风的义女这事,在京中已是公开的秘密。
京中那些没骨头的官员,哪个不想巴结常帅爷?
常风道:“让下人把马车赶到后门。咱们从后门走。”
刘笑嫣苦笑一声:“明明是自己家,却弄得跟做贼一样。”
两个时辰后,豹房。
江彬来到正德帝面前:“禀父皇,常风告了假,去河间探亲了。”
正德帝眉头轻挑:“哦?他怎么想起去河间了?”
江彬答:“父皇赐了他一位小妾。他怕去给他贺喜,送贺礼的京官太多,过度张扬。这才跑到河间躲清静。”
正德帝笑道:“朝中很多人都是得志便猖狂。唯独朕的这位姨夫懂得低调处事,夹着尾巴做人。”
“呵,他这官儿算是当明白了。”
江彬道:“父皇说的是。要论忠心,常风是一等一的。”
江彬还算厚道,一直在正德帝面前说常风的好话。
正德帝笑道:“常风对朕忠心朕自然晓得。呵,要论滑头,常风亦是一等一的。身为君主,总要防着权势太盛的臣下。需知,当年刘瑾对朕也很忠心!”
“罢了,不说常风了。如今朕最在意的不是常风,而是备战鞑靼之事。”
此刻江彬尽显谗臣本色。他建议道:“禀皇上。十二团营在京郊。皇上不能时时过去检阅、演兵。”
“臣建议皇上,每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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