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信。宁王自会半路将让他们永远闭嘴。”
钱宁伸出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啊!这样一来咱哥俩既没在手上沾血,又给宁王做了人情。”
“端午节快到了。他不得给咱们再送一笔厚礼,供咱们花差花差?”
江彬笑道:“哈哈,宁王会做人。咱们帮了他的忙,他自然会有所表示。”
钱宁又道:“宁王这些年强占民田,掳掠民女之类的事儿应该没少做。各地的藩王多得是干这种龌龊事儿的。”
“但要说宁王会谋反,我断乎不信。阎、陈二人污蔑自己的主人。要是被主人杀了纯属咎由自取。”
就这样,一桩藩王谋反案,被江彬、钱宁生生压了下去。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这也为两年后的那场叛乱埋下了伏笔。
且说南赣巡抚治所,赣州。
王守仁正在书房中批阅公文。
他的学生兼幕僚何廷仁走了过来:“王先生。巡抚衙门的暗探得知了一条消息。”
王守仁问:“哦?什么消息?”
何廷仁答:“有三百名九连山的残匪逃到了北赣。”
王守仁点点头:“给江西巡抚衙门发协查文书便是。”
何廷仁却道:“这协查文书若发出,恐怕丝毫无用。暗探听说,这三百残匪被宁王所笼络。成了宁王府的门客。”
王守仁皱眉:“又牵扯到了宁王?”
一个“又”字,说明这种网罗盗匪的事宁王以前没少干。
何廷仁建议:“学生以为,先生应上书朝廷。将宁王的狼子野心告知皇上。”
王守仁摇头:“没有实证,我便风闻言事,说一个亲王有谋反之心?宁王在京城收买的那些人,会用参劾奏疏将我淹死。”
“到那时,我必被革职。我革职是小,南赣来之不易的太平局面得而复失是大。”
“要做事,先要确定目的。我担任南赣巡抚的目的是保南赣一方平安。至于宁王.若他真有反叛的一天,我定不会袖手旁观。”
王守仁早已悟道。悟了道便能洞悉人世间的一切问题。他不仅是一个哲学家,更是一个实干家。
何廷仁拱手:“学生受教。”
王守仁又道:“我虽不能上奏疏参劾宁王。却可以写封信,给京城里的常风提个醒。”
且说京城那边。
常风正在跟王妙心等南镇抚司袍泽议事。
王妙心道:“侯爷。正德六年您散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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