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去说不定回不来,你不想让我死得不安心吧?”他试图用一种开玩笑的口吻轻松地说出这件事,却不知道自己的心跳陡然加速·快到连肚腹都跟着颤了起来
“如果要让你安心,我应该说很多好话,一直表忠心才是·但我想你大概并不是想听我表忠心”许樱哥静静地趴在张仪正的胸前,感受着来自他胸腔深处的震动,酸味与苦味将她的胸腹间搅得一塌糊涂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低声道:“崔成死的时候我很难过,那一瞬间就像是心被人狠狠戳了一刀,痛到不能呼吸他是个,很好很干净的人”她当时本是坐着的,她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抖得根本站不起来·她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上牙和下牙只会打战·她连最简单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前年的秋冬,阴冷灰暗程度仅次于她和许扶在失去家人后仓惶奔逃担惊受饿的那一年·便是阳光照在身上也觉着是没有热度的
张仪正垂眸看着怀里的许樱哥许樱哥的脸有些苍白,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渀若是最脆弱的花蕊,但她却没有哭,她的语气非常平静,平静得渀佛不是描述她自己的未婚夫之死,而是描述一件在很多年前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纵然如此,他却本能的觉得她没有说假话,他便又问她:“既如此,为什么你从不曾去他的坟头看过一眼?他若地下有知,难道不会觉得你太薄情?”
崔成当初既然选择了死亡,他大概便是不想再看到她的,她其实也不太乐意去面对他崔家人造成了萧家人的死亡之后,萧家人便又造成了崔家人的死亡,这是一啄一饮之间自有的定数,但对于崔成来说,他的死亡便是她这一啄她去看他,焉知他是否又乐意看到她呢?正如她恨一个人,死了也不乐意那人为她流泪一样许樱哥沉默了很久才轻声道:“人死如灯灭,他已经死了,再回不来而我还活着,很多人都在活着
不,他还活着!只不过是以另外一种方式活着!张仪正突然很想对着许樱哥大声喊出来,但在这种要命的秘密上,理智总是大于情感的他以为他算是勇敢的,但实际上他还是怕死,他以为他更想渐渐做回崔成,但实际上他还是很害怕周围这些刚熟悉了亲近了的人用一种不可思议的陌生目光看着他,冷淡排斥防备他
没有谁比谁更勇敢,没有谁比谁更无私,他明白这个道理,却还是忍不住不平地道:“是呀,他已经死了,而你还正当青春年华,当然要好好活着,最好是让别人都忘了他,忘了你曾经定过亲这件事然后你又可以另外寻一门好亲”
许樱哥渀佛不曾听明白他的讽刺,只静静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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