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临川那天,是江雁声来机场接的她。
飞机落地是晚上十点。
她这次回来,除了江雁声没有旁人知道,走的也是匆匆忙忙,甚至都没来得及跟Grace告个别。
不过这两年她在那边几乎独来独往,没有交什么朋友,突然走了也没什么。
她这次回来只带了重要的证件,拉着箱子从里面出来,几乎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大厅里的男人。
风格跟从前没有任何变化,照旧喜欢穿黑色衬衫和同色的西裤,单手揣在裤袋里,在往来的人群中长身玉立,十分显眼。
比起两年前,他好似更“冷”了些,往常还能依稀从他身上看出来丝丝痞气,而现在只余下深沉和不动声色。
而对于江雁声来说,裴歌又何尝不是人群中那抓他眼睛的那个。
他比她还要先发现对方。
薄唇淡漠地抿着,被西装裤包裹得紧实的修长双腿迈开朝她大步走来,举手投足尽显倨傲,偏偏又带着沉稳。
直到他走到她跟前,裴歌想起一路上自己的心潮澎湃,这会儿已经回来,情绪有些绷不住,她哽咽着问他:“我爸怎么样了?”
江雁声看着她担忧的脸,随即低头去拿她的行李,说:“还在医院。”
她问:“脱离危险了吗?”
男人略微一顿,道:“不确定。”
其实裴其华已经没有大碍了,但他偏说自己不知道,让裴歌悬了一路的心依旧落不下来。
“我不是让你守着他吗?你怎么会不知道?”她盯着他。
江雁声黑眸望着她,空闲的那只手伸出来去拉她的手腕,说:“医生比我专业可靠,董事长自然有他们守着,再说董事长出事,裴氏上下人心惶惶,你那些叔伯个个似豺如虎,我受他重托这几天一直在应付公司的事。”
他的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还得坐扶梯下去。
裴歌被他拉着,都没注意到自己此刻正被他拉着。
她还是生气,提高音调:“公司有我爸重要吗?!”
他一顿,回头睨她一眼,语气有些重,道:“但偏偏裴董就是把它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你说呢?”
她闭了闭眼,反应过来,一把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大步朝扶梯走去。
等他追上她,江雁声淡淡地看了一眼她冷艳的侧脸,慢慢启唇:“归根到底,董事长还不都是为了你。”
他这句话正是说到痛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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