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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城听到装子弹的声音,听到子弹上膛的声音,然后是他从身边掠过,杀意和浓重的血腥味并存。
江雁声连鞋子都没穿。
柒城变了脸色,忙起身追了出去。
那一枪打在杜颂的腿上,鲜血迸溅。
柒城震惊地看着,「江先生,您冷静!」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杜颂的额头。
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柒城像抓住救星,接起。
「先生,丁r的电话。」
「快来码头,」丁疆启的声音哽咽又颤抖:「她身上没什么伤,离开的时候没受什么苦……」
[她身上没什么伤,离开的时候没受什么苦]
心脏处又传来尖锐的痛,他红着眼盯着杜颂,握着枪的手在抖。
抵着扳机的手指一寸寸地收紧。
江雁声的气息比刚才还要森冷阴寒,仿佛下一秒就要……柒城冲出来挡在两人中间,他沉痛地看着江雁声。
「求您冷静。」
柒城不知道丁疆启在电话跟他说了什么,但江雁声身上的肃杀之气越
来越重,那种恨不得毁天灭地的气息包裹他。
「砰——」地一声。
柒城脚尖前方的地毯被子弹穿透,弹壳四溅,他惊呼:「江先生!」
「柒城,你让开,让他开枪——」
杜颂白着脸,暗红的血汨汨地从伤口往外渗,他几乎快要站不住,用力拨开柒城:「都是我做的,你让他开枪。」
那把枪重新对准了杜颂的胸膛。
柒城望着男人沉郁的五官,菲薄的嘴角带着已经凝固的血,眼眶发红,阴鸷的眼神带着杀意,他觉得江雁声真的会杀人。
食指搭上扳机,江雁声看着杜颂,心里痛到无以复加。
如果她在,她会允许他杀人吗?
杀了人,她能回来吗?
铺天盖地的痛苦又朝他袭来,江雁声难受地蹲下,泪水悄无声息地砸在地上。
是他错了。
是他算错了。
她那么「自私」,那么恣意,怕打雷,怕吃药,怕痛也怕死,除非他们逼她、绑她,否则她怎么可能……
可她连他都骗。
他把杜颂给杀了也不能让她回来。
她对他可真狠。
江雁声垂下手,枪顺势掉在地上,柒城在心里狠狠松了一口气。
他起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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