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衣帽间里发现了一件崭新的男士外套,购物日期是他们婚礼的前一个星期。
那时候她被人曝出负面,那个中午他给她打电话,她当时正在花园里喂鱼。
也是那个下午,她跟林清一起去逛街。
江雁声蹲在地上,近乎残暴一般地将衣服从盒子里拆出来,黑色的西装,是他的尺寸,她本来打算什么要时候送给他?
心如刀绞。
他给林清打电话,林清觉得他的声音很奇怪,但还是有些讶异:「啊,是歌儿给你买的,她还没给你啊?」
电话这头的男人不说话,林清总觉得自己听到了那种似有若无的呜咽。
她笑笑,说:「是黑色吧?我记得当时还问过她为什么不看看其他颜色……」顿了顿,林清迟疑地问:「江总……你怎么了?」
江雁声还是没说话,林清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她问:「歌儿已经去过国外了么?」
良久的沉默后,是他沙哑的嗓音:「国外?」
林清觉得自己不该多嘴问这一句,看那天裴歌的状态,估计她还没跟江雁声商量好。
但到了这个时候,她又不得不开口。
「嗯……上次我们吃饭,歌儿跟我说你们准备要移民,还说以后都不回来了,她给我买了很多礼物,一年一件到我五十岁都收不完,真是任性——」
「她跟你说她要移民?」他喃喃地问。
「嗯,所以歌儿是已经……走了吗?」
他没给林清任何回应,挂了电话。
外头夜色愈渐浓厚,半山别墅笼罩在一片黑暗里,没过多久衣帽间里传出来属于男人的低沉的呜咽声。
所以那个下午她去找林清,是跟她说她要移民?
[还说以后都不回来了,她给我买了很多礼物,一年一件到我五十岁都收不完,真是任性]
她不让林清记挂她,跟她说自己永远都不回来了。
那他呢?
他穿着那件外套下去见她,地窖里温度很低,空气有些沉闷,酒香四溢。
他剥了她身上的衣服,拧了毛巾仔细地替她擦洗身上,等做完这一切他又替她修剪指甲,直到将她弄得干干净净。
长夜漫漫,男人握着她的手,嗓音低沉:「你睁开眼睛看看这件外套好看吗?」
「你跟林清说你要移民,以后都不回来了……」手指刮着她的脸蛋,眼神认真又荒凉,「傻瓜,以为这样她就永远不知道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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