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可见地憔悴了。
恭恭敬敬地给苏念惜行了礼,道:“郡主恕罪,这几日太忙了,耽搁了您吩咐的事儿。这是您要的卷宗。”
苏念惜接过,翻开看了眼,将‘生丝’那个放下,拿起‘林飞周’的卷宗,问的却是,“孙夫人在京兆府大牢中畏罪自杀了?”
不错,那位在女学上闹事的孙夫人,并没有活下来。狱卒在第二日巡房的时候,发现她用自己的腰带将自己吊死了。
曹仁点头,又从蹀躞上解下一个荷包,递到夏莲手里,道:“京兆府的仵作在她的手心里发现了这个。”
夏莲打开,倒了出来——一枚月牙牌。
苏念惜眉梢一挑,拿起月牙牌,翻开来,背后果然刻着那清新雅致的兰草。
她捏着月牙牌,沉吟片刻后,道:“闻老那边还没说殿下何时能清醒吗?”
蹲在门口攥着个果子啃的良辰扭过头来,“嗯,没消息。”想了想,补了句,“皇后娘娘求了圣恩,进去东宫看过一回殿下了。”
闻言,苏念惜的面上划过一丝嘲弄,并未接话,只再次看向曹仁,“曹大人,林家如今如何了?”
“抄家过后,如今一家子都关在刑部,待核准罪责后,由圣人批阅,便会处罚。”曹仁想了想,又道,“多半是流放。”
苏念惜点头,“沈家未受牵连?”
“是。因着摄政王身死,太子昏迷,圣人下旨让三皇子协助理政了。”
果然。
苏念惜忽而心头一动,问道:“纪学士如今还在御前伺候?”
曹仁不解她为何突然提及纪澜,却说道:“昨儿个刚下旨,封纪学士为弘文馆博士,专门教导皇子学识,并辅助三皇子理政。”
“哦?”
苏念惜抬眼,“弘文馆博士?这可真是让人没想到。”
曹仁没听出她话语里的不同,点了点头,“可不是嘛,先前他总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整日里花丛柳林里的蹿,哪里有个状元郎的模样?这一下被点了弘文馆博士,还叫人正经不适应。”
苏念惜听出了他话语里对纪澜的熟稔,笑了笑,又道:“辅导三皇子理政,这就是要跟太子殿下起冲突了呀,这以后可怎么办呢?”
曹仁却笑,“这个郡主不必担心,纪澜心里有数呢。”
心里有数。
苏念惜转了转手里的月牙牌,随后一笑,将月牙牌搁在一边,转而问起了林飞周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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